“宋晚音,你醒了。”
周时琛着急的围了过来。
“你已经昏迷一周了。”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那种厌恶从心底窜了起来。
“我不想见你。”
多么滑稽,最后救我的人居然是周时琛。
那个曾经无数次嘴里说着“宋晚音,你怎么不去死”的人。
我看到他总会想到长安可能会被挖出来的心脏。
那个时候他说不定还有呼吸。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拿起水果刀捅进他的身体里。
周时琛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病床边俯视着我。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长安的名字。你还说你对不起他,眼睁睁看着他死了。”
“难怪这三年你留在我身边一点欲望都没有,”周时琛的声音似在感慨,“原来是你最想在一起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宋晚音,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难道我这个活着的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他的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充斥着我的五官。
我睁开了眼,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眼底的恨和怨。
从第一天见到周时琛开始,我心里就怨恨他。
是他让长安的身体不再完整。
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这三年,他没有做过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
沉迷在纸醉迷金中,安然享乐。
凭什么这样的人可以拥有长安的心脏。
“滚出去!”
我揭底斯里的喊道。
“周时琛,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替他名字的人就是你!”
“长安就算不在了又怎么样,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你以为你救了我又怎么样?你的爱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用力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吊针,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对准了他的心脏。
这一刻,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想跟眼前这个人同归于尽。
陶艳姿那么在乎自己的儿子,那就让她也跟我一样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好了。
周时琛面色一变。
“宋晚音,你疯了吗?”
我用力的举起刀子,刺向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