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疼吗?”
我闻言,整个人不敢再有动作。
“宋晚音,为什么从我一进门你一直不敢抬头看我,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
我下意识抬头,窥见了他冷峻锋利的脸,再次没了言语。
“祁聿明,别这样行吗?”
“这句话该我来说,”祁聿明再次看向了我,他有些失控的握住了我的手,“宋晚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除了长安,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不管过了多久,只要那颗心脏已受到任何损伤,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回来?”
“又为什么要亲我?”
祁聿明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像是刀子一样要将我穿肠破肚。
这一刻,分不清楚自己是自己心口的伤口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种痛强烈的叫我再也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宋晚音,那天我就不该拉住你。”
祁聿明松开了我的手,站起来低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叫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后悔了。
他后悔救了我。
后悔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
这个认知,像是要把我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撕裂。
理智告诉我,这样挺好的,如我所愿,我们从此以后山高水远,再也没有了任何羁绊。
可这种心痛,却在嘲笑着我的自欺欺人。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在心里留下痕迹,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对着自己说谎了。
我抬眸看着他。
长安死后的三年,第一次有了他要跟我说分开时候的那种伤心。
我张了张嘴,半天也只能说出:“对不起。”
祁聿明没有因此动容,他讽刺的扬了扬唇角。
“宋晚音,我认了。”
“我输给了一个心脏,不,我这个大活人从来比不上这颗心脏的十分之一。”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