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搜查的人回来,带来的结果却是:“并未在他家的地窖中找到人。”
领队凌冽的眼神盯在徐阳身上,恨不得将他凌迟:“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多少时间?
耽误公务是大罪,将人带回去,关入衙门,等待审讯。”
他转身便打算翻身上马离去,身后徐阳声嘶力竭:“不!不对,不可能不在,肯定是你们没找对地方!他前几天还打伤了我,我这脸上的伤就是他打的,不可能出错。”
他绞尽脑汁,恍然道:“他肯定是逃走了,因为他知道他打了我,我肯定会趁你们来的时候揭发他。
如果他身上有伤,肯定逃不远,你们现在去追还来得及。我熟悉这边的路,我带你们去找,一定能找到他人。”
——
慕阳霁在浔阳已经逗留了十来天了,这是他能在这逗留的最长期限。
皇姐已经写了几封书信前来催促,告知了父皇病危的消息,让他回去主持大局,以免太子和老五这时候趁虚而入。
他这两天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像是打了结一般,紧紧的拧着,戾气十足。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敢主动开口搭话,唯恐犯了忌讳,惹他不高兴。
“还是没找到人吗?”
知府哆哆嗦嗦,脑袋缩着,双手揣在袖中,像个鹌鹑:“这个……我们已经在尽力找了……”
慕阳霁垂眸,半阖着的眸子,掩去了眼底的思绪。
叶絮还真是无情,把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根本不留下任何找到她的机会。
其实慕阳霁这两年也想了很多,他不是非要禁锢她不可,只要她肯回到自己身边,她想做什么随她做去,大不了自己不再逼迫她。
只要……能再看到她。
生离和死别,他甚至说不上来哪个更痛苦。
一直给他希望,又让他扑空。
慕阳霁有些颓靡,旋即摆摆手,说道:“罢了,不必再找了。副官准备准备,明日回荣州。”
翌日,知府早早的将队伍送到了城门口,一直看着队伍远去,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道终于将这瘟神给送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驱散了众人,回去的路上,觉得脚步都轻松了许多,终于能抬头挺胸的走路。
可他的高兴并未持续太久,经过一处巷子,一把锋锐的长剑抵在了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吓得他不敢动弹,连忙举起的双手讨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什么只管说,小的一定办到。”
那道人影绕道在他身前,颀长消瘦的身影半边在日光下,半边隐在墙壁的阴影中,看的并不真切,甚至透出没有感情的冰冷。
知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人是谁,正是消失了好些时日的薛玉堂。
他这段时间看起来不好过,胡子拉碴,眼底一片青灰色,眼中透出疲惫。
他声音沙哑,如拉锯枯木发出的嗓音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帮我找到叶絮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