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知府再一次请他前去自己的府邸喝酒时,开门见山的说自己的女儿看上了他,想要撮合两人的婚事。
薛玉堂大惊失色,言辞拒绝了这件事,说自己一心只想报效知府,不想谈儿女情长。
任由知府说破了嘴皮子,也没能劝动他半分,惹得知府发了脾气,叫他回去好好想想。
叶絮见他愁眉苦脸的回来,如丧考妣,便随口问了他一句发生了什么,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事。
她笑道:“这不算是好事一桩吗?你娶了知府的女儿,事业和爱情可就都圆满了。”
薛玉堂望着她,眼中的情愫看得叶絮心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我喜欢谁,你当真不知道吗?如果娶的不是心仪之人,谈何圆满?”
叶絮避重就轻,说道:“可你这般执拗,会惹恼知府,阻了你的前程。”
“我想进衙门当捕快,无非就是觉得,帮衙门做事能护住你们,也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
他要是小肚鸡肠因此恼我,我大可不在他这干了,总归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他的女儿。”
此后他还真被卸职了。
薛玉堂一直没跟她说,兀自在外找寻其他的活计,人也变得更为忙碌。
还是暮岁一次采买,发现他在码头做散工,又从他人口中得知,他得罪了知府,知府撤了他的职位,还不许其他地方收他做事,于是只能跑去码头扛货物。
叶絮夜间蹲守,等到了三更天,才等回了晚归的薛玉堂。
薛玉堂先是惊讶她为什么会等到这么晚?旋即便知道,自己的事多半被她知道了。
于是也就一五一十道来,末了又道:“干什么活不是干,我不是离了他们便活不下去了。他想逼我妥协,我偏要叫他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没事。”
叶絮问:“你老实留在我身边当个侍卫,不好吗?我又不是开不起工钱养你。”
薛玉堂偏过头去,“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养着。况且,你现在也不需要侍卫整日守着你。”
“那就换一个身份吧。”
薛玉堂顿了下,“什么?”
“我说,既然不想以侍卫的身份守着我,那就换个身份吧,以夫妻身份,如何?”
——
叶絮原本是想着,单身是非多,总少不了有人来叨扰。
对她和对薛玉堂来说都是困扰,既如此,何不凑成一对,堵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况且这事两人一拍即合,就定下了。
为此,叶絮还举办了一场婚礼,公之于众。
可私下,其实也没什么变化,无非是……多了些说不清的情愫。
源于薛玉堂对她的,想要更进一步,又每次都薄脸皮的浅尝辄止,觉得需要等叶絮真的喜欢上他,才能走到最后一步。
叶絮撑着脑袋,手里拨弄着算盘,思绪却有些飘远了,不知道薛玉堂这会在干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
下一瞬,她就听见暮冬的一声惊呼,说道:“是薛大哥,来的真巧,我们正说你呢。”
薛玉堂背着剑进门,摘去了头上的草帽,狐疑道:“说我?说我什么?”
许行知道:“说你和阿絮的事,你俩都成亲有一阵了,怎么还没传出好消息来?”
暮冬连忙去后院给薛玉堂也端来一杯茶,薛玉堂道过谢,问道:“什么好消息?”
许行知道:“阿絮你看,他还装起来了,两人成亲之后,不就是生孩子那件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