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就勉强算是吧。”
“什么叫勉强算是?本来就是。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人是狐狸变的。”
叶絮这就不认了:“我看你的第一眼怎么你了?明明是救你于水火之中,反倒成我的不对了。”
她不禁想到一件事,说道:“要是照你那样说,亲过就算姘头的话,那你也算我的姘头。”
薛玉堂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险些没跪稳,踉跄了一下,一副被冤枉的模样看她:“少胡说八道,我又没对你……做过不轨之事。”
“你说没有就没有?要知道当时将你从棺中救出来,你就已经快没了呼吸,是我对着你的嘴吹气,才叫你重新活过来的。
你不能因为你不知道,就不认这件事。”
“简直胡说八道,你又想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薛玉堂气红了脸。
叶絮道:“本就是事实,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季钰安,他当时也在,都看见了,你赖不掉。”
薛玉堂更为愕然,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她,“这件事季钰安还知道?他要是真在,不会阻拦你吗?”
叶絮歪头疑惑道:“我是在救人性命,他为什么要阻拦?当时就我们两个活人在,我不做,难道你想季钰安做?”
她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提醒我了,这种事原本是该让他来。”
只是她当时救人心切,压根忘了季钰安的存在,直接上前做了。
薛玉堂听到这话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一样恶心,说道:“你要是真让他来,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何必寻死腻活?季钰安长得也不赖,谁也不亏。”
“你别再说了。”
薛玉堂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就能直接起身走人了。
叶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想了想,说道:“你跟着我也有段时间了,大抵能知道他们与我的关系。
季钰安与我自幼便相识,和我又同为庶出,都是不受待见的,这才会相熟,且当是寻求慰藉吧。
说来,我先写成了他的妻子,在我十五岁那年。”
薛玉堂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说道:“那为什么没在一起?他对你那么好,若是你们那时在一起的话,兴许就没旁人什么事了。”
也就没他什么事。
薛玉堂知道自己不该幸灾乐祸,却忍不住心中稍稍侥幸,又好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絮意味深长望着他:“你觉得他对我感情深?”
“难道不是吗?你已成了他人之妇,他也依旧要与你纠缠不清。若是没有情义在,我不信能有男子会为一个人洗手做羹汤,一做就是这么多次。”
叶絮哂笑,说道:“造化弄人罢了,当时两家商议婚事,他没有拒绝。我以为他是念及年少情分,即便日后做不到相濡以沫,也可以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毕竟能嫁给他,这已经是我当时最好的出路,门当户对,没什么好说的。
可他在我们成亲的那天逃婚了,我才知道,他只是听从了叶琼的话,想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