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做什么,朕都可以容忍,但是你不要对举子下手,不要祸乱科举。”
“若韩允文曾得罪过你,你大可换一种其他的方式来惩治他,不必如此。”
“兰氏百年声望,执掌文脉至今,怎容许你如此……玷污文人……”
“啪——”
兰溪猛地挥开他的手。
抬头,看他。
眸带血色。
一字一句。
“哀家,轮不到你来教!”
就因为姓兰,就要做文人表率吗?
就因为姓兰,就要事事讲规矩吗?
就因为姓兰,使些旁门左道,就要被人唾骂吗?
那有谁能告诉她。
上一世,兰家被满门抄斩时,哪个人站出来说,兰家是文脉,不能被抄斩?
他们以道德来压迫兰氏,以道德来压制她兰溪。
可他们对她举起屠刀时,何曾讲过道义!
兰溪不服。
大家不是比狠吗?
她要告诉所有人。
她可以更狠。
“别逼哀家将你赶出去,最好你自己滚出去。”
兰溪丢下一句冰冷的威胁,抬步离开。
腮雪和凝霜紧随其后。
避开萧长卿深晦逼人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萧长卿盯着那门上的雕花木刻,胸口的郁气,久久无法散去。
薛乾杵在他身后,见他这德行,也不敢开口打扰,敛息静气,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
雨势越下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