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华灯初上,夜色如墨。城中最奢华的栖云馆,在一片静谧中透着几分神秘。
栖云馆内的一间客房里,烛火摇曳,光影交错。
陆云矗立在床前,眉头微皱望向躺在床榻之上的冷月。
平日里英姿飒爽、冷若冰霜的她,此刻静静地躺在床上,头发如同一团黑色的绸缎,肆意地铺散在枕头,模样却让人心惊。
猩红正从缠腰的素帛渗出,在她玄色劲装上晕开诡艳的墨梅。陆云目光掠过她腰间破碎的皮革束带,那道斜贯左肋的伤口在烛光中狰狞毕现。
陆云心里清楚,这些皮肉之伤虽然看着可怖,但凭借冷月的体质,悉心调养,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问题。
真正让他心急如焚、忧心如焚的,是那暗器上所淬的毒。
眼下,冷月的脸色极不对劲,一片异常的红润,那红不同于寻常的健康之色,带着一种异样的妖冶艳丽,红得刺目,红得诡异。
她的呼吸急促又紊乱,干燥的红唇中不时吐出低低的呻吟声,声声揪着陆云的心。
司马湘雨坐在床边,一脸专注,纤细的指尖轻轻搭在冷月的手腕上诊脉,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劈啪”的声响。
“唉!”
良久,司马湘雨幽幽地叹了口气,脸上没了往日的活泼俏皮,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焦虑与深深的担忧。
陆云的目光立刻投向司马湘雨,神情紧张,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切:“怎么样?她的情况究竟如何?”
马湘雨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忧虑,轻声说道:“腰间的伤倒还好处理,敷些上好的金疮药,再好好调养些时日,便能愈合。只是这体内的毒……好生霸道,此毒的解药,恐怕只有那制毒之人知晓。平常人若是想要解此毒……”
话到此处,司马湘雨微微垂下头,两颊泛起一抹红晕,面含羞涩地瞥了一眼陆云,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一句带着几分羞涩与尴尬的话才从她皓齿间缓缓吐出:“此乃春毒,若想解,必须……”
虽然司马湘雨没有把话说完,但陆云已然猜到了个大概。
冷月若要解此毒,必须让她血脉贲张,周身血液仿若被点燃般滚烫翻涌,身心都抵达一种极致欢愉的巅峰之境。
在那种状态下,毒素会被气血之力裹挟,顺着身体的自然生理反应,从她私密幽深之处缓缓渗出,进而一点点排出体外。
说通俗点就是让冷月达到高潮,从而将毒素排出来。
房间内瞬间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
司马湘雨低垂着头,两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偷偷抬眸,用余光瞥了一眼陆云,却见他一脸凝重,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她也清楚,这个解决办法太过尴尬与私密,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似乎又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