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你别太过分。”
易宗游哼笑了声,漫不经心重复道:“过分。”
他眉宇间发了力,把笔扔到地毯上。
“啊轻一点。”
余景声音又软又腻,绯红爬上白皙的脖颈,惹人怜爱。
易宗游恍若未闻,声音依旧冷清,像是此刻外面的雨丝氤氲在人脑海里结上了一层冰雾。
“你一点都不乖,余景。”
“说话。”
余景鼻尖泛着红,小声的哽咽着,视线望向窗外旖旎的霓虹灯。
“说…说什么。”
“说你以后会乖,会听我的话。”
“我…我乖。”余景娇软的声音带着哑,“我以后都乖。”
二十楼的大落地窗,高级总统套房的屋顶上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
灯光透过水晶的折射在房间里,在他白皙光滑的脊背投下更斑斓的光影。
一个小时前。
余景被人蒙上眼睛拐到这里,心生恐惧的他在手链和眼罩被撤下的那一瞬间,就立刻扑到面前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鲜红的血很快就浸出,易宗游锐利的目光轻扫过胳膊上的咬痕,缓慢落在余景的脸上。
他眼里还晕着泪,警觉又惊悸像是一只冬日里被抄了家的小松鼠。
没有存粮也没了住处,一双黑玛瑙似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门口。
简直把我想逃跑四个大字刻在了脸上。
“余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易宗游随意扯了张纸巾擦着胳膊上的血,眼睛却一直地盯着他。
“我当然知道。”
余景有些害怕地往后缩,背贴在了床头。
“你不清不楚的把我弄到这种地方来,属于绑架。”
毫无威慑力的威胁,甚至还有点温吞可爱。
易宗游点点头,神色依旧淡淡的。
“谢谢你给我普及法律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