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定数么?”阿哈看向星——这个提出问题的丫头似乎在未来这件事情上难得的正经起来。她很在乎未来。毕竟按照卡芙卡所说,星之所以被创造,就是因为那有可能的未来。当然,这句话卡芙卡没有明说,只是目前星核猎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星这些人朝着既定的路线上引过去。阿哈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是,也不是。”“这是什么意思?”星有些急切的问道。“有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就比如我将这个杯子推倒,它一定会摔碎,这就是既定的未来。”阿哈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咖啡杯:“但是这个时候我抬手把它放回去,这就是可以改变的未知的未来,也就是,变数。”“未来需要不少变数,而你们恰好就是那个变数。”阿哈拿起咖啡杯晃了晃:“只不过……在这个宇宙中,你们目前仍没有成为变数的资格,还需要不少成长。”在诸多存在中,他们目前甚至连成为棋子的机会都还没有。这个宇宙太过宏大,恐怖的强者太多,他们还很渺小。“是吗……”星呢喃着,没有再问了。“那么,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姬子看向阿哈。“嗯……罗浮这边还有很多事情离不开我们,我们也想在家里留一段时间,各位应该还有事情需要做。”阿哈摩挲着下巴:“我们想向各位征求,知晓这一切之后,我们还有登上星穹列车的资格么?”“当然。”姬子笑了笑:“星穹列车欢迎每一位爱好自由的无名客,无论是星神还是令使。”“白珩姐也是令使吗?”三月七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白珩。“是啊,我是混沌令使,我们几个都是。”白珩笑着:“要不然狐人族也活不到那么长。”“啊……原来如此。”三月七挠了挠脸:“那你们接下来还会继续登上列车么?”“会的,不过最近肯定是不会了。”白珩摸了摸三月七的脑袋,笑着:“但是我们一定会再登上列车的。”“嗯,我们可能随时都会来跟大家说早安,各位做好心理准备。”阿哈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各位可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众人对视了一眼。“你们的房间都会帮你们保留的。”姬子笑着:“欢迎你们随时回来。”“谢谢。”阿哈也笑着。她站起身:“嗯……差不多我们就该走了,祝愿你们接下来的旅途顺利。”“谢谢。”姬子笑着对她点点头。当然,对于欢愉星神,列车组的众人还是有些警惕的。毕竟欢愉星神当时做了什么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是一位极其危险的星神。但是……至少目前阿哈表达出的是善意,而不是她所谓的恶作剧。那么,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姬子深吸一口气:“各位,我们日后再见。”……告别了列车组的众人,众人启程返回罗浮。应霜台坐在景元怀里,笑着扯他的头发。景元也不生气。“嘿呦,景元元,长大了。”白珩笑着:“以前这样早就生气了。”“我以前可是好不容易才保养一次头发,被拽了当然生气啊。”景元撇了撇嘴:“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跟一个小孩子还置什么气。”“嗯,你长大了。”白珩笑了笑:“话又说回来了,你都这么大了,有没有想过找个女朋友?”“你们之前不是问过了吗……”“再问一遍嘛,毕竟人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想法。”“看来我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景元撇了撇嘴:“……哪有时间啊,而且还麻烦。”“你之前不是还说过要找个女朋友然后好好烦你师父吗?”白珩抱起胳膊:“怎么,现在又不想找了?”“我哪有时间啊?每天都得泡在神策府。”景元轻笑一声:“那么多文件欸……”“你师父当初不也有很多文件,不还是和你师公在一起了。”白珩歪了歪头:“找个女朋友也好有人照顾你。”“没那个想法,现在的罗浮还离不开我。”景元摇了摇头:“等到下一任将军上任的时候再说吧……而且长生种还要面临魔阴之患,我年龄也不小了,再耽搁了人家。”“你以为我们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渊明瞥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明明被注入了毁灭的力量,身体却轻快了许多很奇怪么?”“啊?”景元眨了眨眼:“我感觉到了,但是……”“我祓除了你体内的魔阴之患。”渊明抱着胳膊:“不必在意那么多,喜欢就去追。”“魔阴被……”景元摸了摸胸口,随后眼中绽放出光芒:“师公!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别想着让我去管其他人哈。”渊明摆摆手:“毁灭之力,尤其是毁灭令使的力量具有着极强的同化性和毁灭性,我引导着那股力量将你身体里的魔阴之力转化了大半,你能抗住,别人不行。”纳努克的战争熔炉就是这个道理。那些虚卒虽然有些没脑子,只知道遵从命令,但是它们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毛病。毁灭之力有着极强的同化性和吞噬能力,魔阴之患在强悍的毁灭之力面前还不算什么问题,加上景元本身就是巡猎令使,对于魔阴有着抵抗的能力。万千优势集于一身,景元体内的魔阴消除起来很简单。“话说回来,我要是也创造一个类似于纳努克那样的战争熔炉,是不是就能解决仙舟人的魔阴问题?”渊明摩挲着下巴,看向阿哈。“那样的话,下一个跟你打起来的星神就是巡猎岚。”阿哈轻笑一声:“那样的东西不光能够清除被投入的生物体内所有的异常力量,还会将其的身体,心灵,全都转化成星神的信徒。”“战争熔炉中的生物出来之后都会变成那副鬼模样,你们也不是没见过。”阿哈耸了耸肩:“还是说你想和巡猎打一架?那可是半个疯子,而且和巡猎星神打起来,你就是仙舟联盟的下一个祸祖。”“你看看你这几个令使,都是仙舟联盟的人,还有个仙舟联盟的将军。”阿哈扬了扬下巴:“三思而后行,渊明。”“你没和巡猎岚打过架?”渊明歪了歪头。“我闲的没事和祂打什么架。”阿哈撇了撇嘴。“喂喂喂……怎么说到打架上了你们两个……”白珩嘴角一抽:“我们几个还在这呢。”“你们都是自己人,无妨。”渊明笑了两声:“……话说,话题是不是偏了,景元,说你的事情呢,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没有魔阴了……这一定要成为我的秘密……”景元叹了口气:“不然我就别想着退休了。”“现在罗浮还没有能顶替大梁的人,我还得再顶一阵。”景元又叹了口气:“师父,我现在体会到你当初的辛苦了。”景元眼巴巴的看着镜流。镜流轻笑一声:“毕竟你现在是罗浮的将军。”“可是那些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法自己做决定。”“所以他们永远都是下面的人。”镜流笑笑:“你看,那个叫符玄的小丫头就能自己做决定,有着承担后果的能力和勇气,所以她年纪虽小,依旧能成为太卜司的太卜。”“符卿确实可以。”景元叹了口气:“说不定……下一任罗浮将军就会是她呢。”“你还没下去呢,别想那么多。”镜流拍了拍景元的脑袋。“师父,我已经长大了……”景元甩了甩脑袋。“嗯,对,你现在是大人了。”镜流轻笑一声,习惯性的掏出一把糖:“要吃糖吗?”“师父,我都说了我长大了!”景元有些恼怒,随后沉默了一阵:“……什么味的?”“奶糖。”“吃。”景元从镜流掌心拿了一块。“阿流,我也想要。”渊明撇了撇嘴,搂住镜流,轻声说道。“嗯……”镜流拆开一块奶糖,塞进嘴里,然后抬手捏住渊明的下巴,吻上渊明的嘴唇。唇舌交缠着,浓郁的奶味弥漫开来。渊明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对于自家娘子突然的情感表露有些惊讶。但是他当然开心,应和着镜流。奶糖最终被送进了渊明的口中。“怎么样,奶糖甜么?”镜流松开了渊明,浅笑着看他,红眸中闪烁着浓厚的爱意。已经三天了。两个人过了三天的……禁欲的日子。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四天要是安安分分的还好,但是渊明这厮每次都和她玩寸止挑战。亲,亲了。摸,摸了。然后呢?没了。挑逗的恰到好处,然后就没了下文。这实在考验正处于恒久热恋期的镜流的忍耐力。镜流眼中闪烁着红光。“很甜,阿流。”渊明眸色暗了暗,声音有些低哑:“阿流……你这样很危险……我好不容易忍了三天。”“那就不要忍了嘛。”镜流轻轻笑着,捏了捏渊明的鼻子:“夫……君……”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将渊明的神经彻底割断。他一把抱起镜流,没和任何人说什么,身形径直消失在原地。“啊……怎么走的这么快?”白珩有些茫然的看着渊明和镜流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他们两个……八百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阿哈抱着胳膊:“真难得啊。”丹枫瞥了她一眼。“看我干嘛,我虽然没有爱情,但是我也有感叹美好情感的权力吧?”阿哈摊了摊手:“你说对不对?”丹枫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星穹铁道: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