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何煦帮完忙之后海瑜都会给他记工时,按当地小时工的平均工资算,一周一结账。
换成钱何煦自然不会收,海瑜也不自找麻烦给他钱,每周会按照他工时的价格,给隔壁送几箱等值的牛奶。
就差明着跟何煦说少打我主意了。
鲍可爱回来时池锐刚好下楼,发丝上隐约还有水汽,他没立刻过来,走到最后一个货架处不知道在找什么。
折腾一天挺考验体力,尤其是女生,鲍可爱跟几人打了个招呼便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际卿,钥匙带了吗?”何煦问。
这条路上的房基本都是商住一体,门脸的锁可以从里边锁上,当时房东只给了两把钥匙。
几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何煦有时候会提前回来跟事务所对接,他单独拿一把,另外一把刘昶负责带着。
叶际卿冲他伸出手:“没带,你的先给我。”
何煦从裤兜摸出钥匙递给了他,冲他一笑:“不回来也行啊。”
“何煦!”海瑜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何煦立刻噤声,小念娇娇地笑:“妈妈好凶。”
“你不听话当然要凶你了。”池锐衣服兜里不知道揣的什么,撑的口袋鼓鼓囊囊的,“海瑜,你早点休息,我们出去了。”
“好,注意安全。”海瑜应道。
池锐率先出门,叶际卿跟在他身后,到门口扶着门把手定住了脚步。
池锐走了一段见他没跟上,转头冲他招了下手,示意他快点。
“等一下。”叶际卿扬声对他说,随后退了半步,转过头看向了海瑜。
何煦打量二人几眼,低下头没说话。
海瑜在拿着一罐热牛奶,用手攥了几下试好温度一把推到了柜台前,又拿着纸巾去擦冰柜,忙活来忙活去就是不接叶际卿的眼神。
这两分钟异常漫长,叶际卿攥着门把手也不离开。
所有与这个有关的事情像被蒙上了一层雾,他见过池锐带耳机,可仍然不忍心去回忆里确定。
寒气顺着门绕进室内,海瑜从慢悠悠地擦变成了凶巴巴的蹭,最后烦闷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转头看向了他。
海瑜的眼神很复杂,有不满有气愤,也有一层隐忍的潮湿。
她看着叶际卿沉默了几秒,极慢地喘了口气,抬起手捏了捏右耳,对他摇了摇头。
叶际卿的耳里一阵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