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开始有所举动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三十息的时间,足够你把手中的细线点燃无数次,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举动,其实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他看着拓跋木真的眼睛。
在其中看到羊羔一样的惧怕与惶恐。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笑道。
“承认吧,拓跋木真,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将其点燃的胆气,口中所谓大义说的如何好听,但自己其实就是个懦夫罢了,若是你不站在这里,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引爆,但现在你也在爆炸范围之内。”
“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胆子拿自己的命来陪葬。”
话音落下,拓跋木真仿佛被雷霆贯穿一般,半张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好似被隐藏的痛点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穿。
羞怒的情绪在心中无限蔓延,直到最后化作暴怒。
拓跋木真竟是将牙关咬碎,怒视着李君言,仿佛领地上残存的雄狮。
“如你所愿!李君言,今日死的所有人,都是因你才有如此!”
话音落下,拓跋木真便要抄起一边的烛台。
但身子刚刚有所行动,整个人便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朝着地面砸去。
“欸?”
无数疑惑浮现,但拓跋木真已然来不及想清楚,就已经无力倒下,额头在触地的瞬间被砸出血迹。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原本被握在手中的细线落在一旁。
拓跋木真下意识想要将其拿起,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连一根指头都没法移动,只能继续瞪着那双眼睛。
“你。。。。。。”
直到此时,拓跋木真已然连话也没法说出,唯有意识仍旧清楚。
李君言弯下腰捡起细线,随后又将其扔开。
“开玩笑的,其实你就算想要点燃也做不到。”
“我的毒药,闻起来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