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蔺瑶听人急急忙忙来通报姜凌的事,听完后身子一软,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和巫师一同到达,巫师拉着姜凌的手替他摸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他中毒了,此毒易中不易解,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忧。”
“什么?”韩蔺瑶一把扯过喜仆,怒吼道,“你不是一直跟着大将军吗,为什么将军中了毒你却毫无察觉!”
“是帝君派人来的,奴才不敢查啊。”喜仆怯怯的答道。
一时间,整个将军府熙熙嚷嚷起来,韩蔺瑶点了点头,头晕起来,扶住萧泠:“既然帝君如此绝情,那灵族便不再帮助帝都,带上姜凌,我们回灵族,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是。”
“不行!”暮生挡在姜凌跟前,“他是帝都的大将军,怎么能跟你回灵族。”
“他一心向着帝都,可你们帝君给了他什么?”韩蔺瑶嗤笑一番,仅一句话便让暮生哑口无言,“就因为他愿意为了帝都卖命,忠于帝君,所以才会对他所忠的人毫无防备,才会喝下这杯毒酒,不然你以为倘若送酒的是别人,姜凌会中毒么。”
“可是父王他不会这么做。”
巫师闭了闭眼,开口道:“殿下,放他们回去吧,现如今的情况,就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帝君,即便不是,也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不走——难道要他留下来等死吗?”一向沉稳的巫师此刻也不在心向帝君,帮着韩蔺瑶说话。
“一定是你想挑拨父王和姜凌的关系,所以从中作梗陷害父王!”暮生怒气冲冲的朝着酒官踢去一脚。
“小人不敢啊。”
“太子殿下,灵族的能力或许可以解此毒,让他们试试吧。”巫师再次开口。
见暮生不说话了,韩蔺瑶才和萧泠一起扶着姜凌到接亲用的花轿上朝灵族回去。
她眼睁睁的看着姜凌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自然是跟着哭了一路,因为当年的祭祀并没有完成,韩蔺瑶也只是略微有所不适,可现在她没有功夫管那些,她只关心着姜凌。
灵族的大夫用尽了一切办法,也只是帮着姜凌往后续命罢了,根本不见他有清醒的意思,帝君那边得到消息,听到是有人在自己的赏赐上动了手脚,气的大吐一口鲜血,在床上一病不起,这一时间朝中大小事务自然而然全部都落到了暮生身上。
韩蔺瑶除了每日跟着萧泠学习处理族中事物和寻找解毒之法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姜凌,日子久了,身子骨自然吃不消,周如儿心疼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便时常劝她,三天过去,姜凌未见起色,韩蔺瑶到先晕倒了。
梁乐急忙把她抱到床上,温怒道:“再关心姜凌,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眼看着他一日不如一日,我怎么放心的下。”韩蔺瑶揉揉太阳穴。
“他既然在帝都中毒,解药一定在帝都,你在这儿老实呆着休息,我去找解药。”梁乐命令着,这可是他曾深爱的女人,怎么能跟了别人以后就这般受罪,绝对不可以。
周如儿点头附和道:“就听他的吧,你每天既要处理那么多事,又要守着大将军已经够辛苦了。”
“那便拜托你了。”
“好。”
出了这种事帝君那边自然不敢怠慢,巫师亲自刑讯酒官,可他一直喊冤,以至于人们真的以为下毒者正是帝君。
“那日我奉命送御酒给大将军,途径玄女大人那里听到里面有求救的声音,我心想玄女大人虽然在受罚,可毕竟是帝都的玄女,便带人进去看了看,原来是玄女大人肚子绞痛,她的侍女到跟前求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御酒,除此之外,再没别人接近过御酒。”酒官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句话让整个事情有了新的转机。
“知画?”巫师皱了皱眉头,确认道。
“是。”
回禀了暮生,巫师这才带人去韩雅宁的住处抓人,知画被要离擒在地上挣扎着:“巫师大人这是做什么?我可是玄女大人的贴身侍女。”
“将军中毒,生命垂危,作为唯一一个在检查完接近过御酒的人,你说抓你做什么?”巫师十分气愤,但仍旧面不改色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又瞥了一眼韩雅宁,“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韩雅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忙反驳道:“巫师大人不要没有证据就在这里空口无凭的冤枉好人,知画那日只是帮我去叫人帮忙,不慎滑倒罢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严刑拷打过后便知。”巫师抬了抬眼皮,吩咐人将知画带走。
“大人救我,大人!”知画哭着乞求韩雅宁的帮助。
韩雅宁救不了她,无奈的在原地追了两步又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