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对卢米埃的感叹充耳不闻,一个念头划过了他的脑海,他可能也是魔怔了。
“伯格在海牢……魂钥也在海底,不知道有多远……”他喃喃自语。
如果……假如……他看有戏!
卢米埃辨认出邓肯说的是什么,悻悻止住自己的话头,望着他一脸便秘。
得,还忘不了他那个劳什子戒指呢!
天亮之后,伯格被押送阿斯加德,神族士兵不情不愿地踏足这片恩赫里亚营地,铺开搜索,草丛里转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
恩赫里亚们的帐篷个个紧闭,噤若寒蝉,唯恐冲撞了神族公务。
河对面的青春花园,更加频繁地传来令人不安的震颤,进一步压榨了所剩无几的平和氛围。
一夜未睡的哈希比特,不知第多少次接受神族士兵质询,当然,还是关于昨晚的事情。
和他一起的还有芙蕾娜,她并没有离开,身上披了一块薄毯,此刻显得柔软又松弛,对于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
神族士兵轻蔑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自以为没有被表象迷惑——这是一头凶狠又无耻的母狼,这便是芙蕾娜此时的风评。
哈希比特见状,抢着开口:“先生,芙蕾娜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您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那士兵闻言转头看他,目光在哈希比特和芙蕾娜之间转了一圈,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俩是什么关系?”
那种目光让哈希比特不太舒服,他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曾经是一个医生,先生。”
士兵的目光显然并不买账。不过不影响他接着问下去。
芙蕾娜在一旁默不作声,玩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一副恬静的画面。
“你平时和伯格走的近吗?”
“还可以吧,我得说,身在这个位置上……”他停一下,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诚实地用一句话回答:“他曾经是我一个很疼爱的后辈。”
“那芙蕾娜呢?”对方毫不顾忌他口中提到的人就在边上,不等哈希比特回答,语气调笑:“看来她也是您很疼爱的咯?”
哈希比特不能确定那种冒犯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皱着眉头。
“或许是的吧,先生,虽然我不太清楚您的标准。在我这个位置上,我尽量对每一个后辈都一视同仁……”
“哈。”士兵讽刺地一笑,哈希比特脸涨红了。
“‘哈’?什么‘哈’?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那士兵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要我说给你听吗?”
哈希比特压抑着怒气,挺直背脊:“先生,如果你没t有别的问题,请离开我的帐篷。”
“别急嘛……”士兵丝毫不惧,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上的记录册,“对于举报的那只巨龟,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线索?”
他似笑非笑地转向一侧的芙蕾娜:“还有您,一视同仁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