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暂时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跟他们机密有关,又怕你不爱听,又非要问!”
“……”
芦笛站起身,就差指着高法依格的鼻子数落起来,飞快了刀了犹自凌乱的高法依格一眼,朝厨房走去。
“芦笛……”
“你让他跟你说。我烦——别来惹我!”
高法依格措手不及,乃至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与同样被剩下t的海姆达尔面面相觑。
“……她什么意思?”
“其实就跟她说的差不多。”海姆达尔喝了一口茶,“你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们之前是怕你不爱听,如果……”
“不过……”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另起话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你刚才本来以为是什么意思?”
“……”
当然不能如实告知她刚才那丢人的心理活动,不过这并不妨碍高法依格的心情像是从尼德霍格的巢穴直接飞升到碧芙斯特的虹桥。
原来如此,不是结婚通告就好……高法依格仍然唾弃自己,真的。
海姆达尔没有追问下去,将一切和盘托出:“我们这边需要芦笛的帮助——她答应了。因为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她感到很过意不去,所以一直很犹豫要怎么向你开口。”
“放心,她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就好像你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你。”
……海姆达尔的安慰,真肉麻啊。
高法依格仍剩嘴上不愿服输的本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舍不得她?这十个月天天和她朝夕相处,大门不迈,我都快憋死了!”高法依格嘴硬。
“啊,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
海姆达尔头一次露出些许揶揄之色,又不敢太过火,低头轻轻一笑:“骗你的。”
高法依格呼出一口浊气,心情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一时失调的脑筋也开始重新运转了。
让海姆达尔和芦笛同时那么顾忌的,恐怕是她上一次发表的要置身事外的宣言。看来,芦笛也决定投身自然派的事务中去了,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立场影响到她的。
高法依格很难不因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有些愧疚起来。
但是她并不后悔,至少……她认清了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十个月的拖延看来没什么效果,她必须找个时间跟芦笛摊牌了。
至于眼前这个人。
“顺便说下,芦笛不在的时候——她托我照顾你。我会尽力。”海姆达尔又道。
高法依格:“……”
嘱咐耗子守米缸,也不知道芦笛是怎么想的。
——海姆达尔也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