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应付盘问游刃有余。普路茅斯在一旁,只是难堪——外人看着是羞怯——目光躲闪,低下头去。
希芙被问的一惊,尴尬笑道:“啊,这……等我问问她去。”
米沙扭捏半响,只是点点头,没有进一步追问,看着又像有点落寞的样子。
他们是耶梦加得的伴侣兽,何时与伊登有了牵连?
希芙是知道的,从之前鸡头蛇和蟾蜍兽的口中……可是禁不住还是被米沙的表现收买了。换了是鸡头蛇和蟾蜍兽,她才不愿意相信,然而眼前两个男人实在是秀色可餐,难道她的母亲真的……
这个念头在希芙的心里生根发芽,而出于一种母女之间只能意会的别扭心态——希芙撒谎了。
她才不会去问伊登呢!
——于是这样的误会又持续了很长时间,又难怪所有伴侣兽的口径出奇的一致,好像暗中商量好了一样,并不明言,只是讳莫如深,于是,“伊登的伴侣兽”……这个认知潜移默化渐渐成了知情人的共识。
希芙耳边似乎回荡着海姆达尔那一天的嘲笑,因为记忆的扭曲,增添了一股原本没有的直白而辛辣的意味。
“希芙,你母亲偷偷在花园养了好多小白脸,你知道吗?”
希芙眼前一黑。
不管怎样,她就装不知道吧!
自欺欺人的不仅是她,可目前看来,或许只有普路茅斯真正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痛苦。
他当然与米沙,与耶后站在一边,为了一个伟大的计划,他被说服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感到痛苦,因为意识到爱情不仅不是平等的,甚至不是完美的——虽说他以为他已经先一步摧毁了它。
“至于说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嘛……”身边的米沙继续道,“倒是遇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女神,竟然能够在布满禁制的花园中施展瞬移,也不知当不当讲……”
听见这话的同时,希芙的记忆也被唤醒了。
那个女人的名字……高法依格!
话说回高法依格。
她此时已经离开了华纳海姆,发动瞬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了萨尔乌斯。
去往神界的历险宛如一场绵延数天的梦。美梦吗——还是噩梦?她自己也觉得很难评价,但更说明了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无法简单用好坏界定。
她望着手中的金苹果发愣,当然,如果没有金苹果,她是不会这么爽快回萨尔乌斯的。
至于这个金苹果的来源——她一偏头,碰到肩上雾尼的翎毛,轻轻刷过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