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赐下这个徽记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彻达努力让自己靠近海姆达尔的思路,还是感到迟疑:“一个……糖葫芦?”
“……”
这个答案倒是也叫高法依格意想不到,讶然地看了他一眼,在可怜的福斯差点也紧急转业之前,解除了他身上的禁锢,放他走了。
她转回去又看着彻达,经过刚才的例子,给自己找到了论据一样:“所以嘛,按照徽记规定人的职业,一点都不科学。你也会认错,是不是?”
“所以是什么?”
高法依格翻个白眼:“是眼镜啊!”
“哦……”彻达好似恍然大悟,又问:“那跟他是一个文员有什么关系?”
高法依格这次激动地瞪大了双眼,冲他比划:“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又一次论证了她的观点?
用一个意义不明的徽记来规定人的职业,根本不科学!
彻达明白过来,只是觉得她那副样子有趣,低头笑了。
蒙德兹在一旁目睹这一切,默默无言。
昨天半夜,高法依格不知溜去哪里,再回来时,又带回了彻达。
他起夜去厨房倒杯水喝,与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的那两人撞了个正着。
他神思恍惚,装作梦游,从抓耳挠腮着急解释的高法依格身边经过,回房间去了。
直到今天早上,高法依格也没能解释清楚,关于彻达为什么又回来了,他的身份,以及她和他的关系。
蒙德兹起床,又看到客厅里的场景——两个人头发乱糟糟的,也都起来了,高法依格照顾彻达左手不便,哼哼哧哧迭好了两个人的被子……
他们昨晚,一起睡在客厅?
世界之树啊!他家女儿是不是真的要嫁出去了!
关于那点,高法依格可以解释……但是,一则蒙德兹没有问,再有,彪悍的人生……她也不需要解释!
她和彻达一人占据一个沙发——当然了——睡了一晚。
她想他偏爱那张摇椅,应当也没关系。只因她仍然忌惮,那些据说不把好的床铺让给神休憩会招致厄运的传言,她又不想公开自己的阁楼,所以只有如此。
她留下来陪他,应当也没有关系吧!
她也感到很纳闷,他为什么会答应跟她一起回家来。
——如果彻达要说,大概是因为寂寞。
昨天夜里,适应了房里昏暗的光线,高法依格在黑暗中,望着彻达背朝着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