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他,彻达温和道:“别忘了东西。”
说着,指着地上的那捆体量不小的干柴。“这是还给你的柴火。这几天谢谢你了。”
“……”
苦于纸板一时拿不出来,不然高法依格一定要在上面打个大大的问号。这干柴……原来是给她驮的啊?
六普查与神授
蒙德兹一早起来,发现高法依格不在,心里有点纳闷。
前一天晚上对高法依格的一点不满烟消云散,如同每一个溺爱的父亲那样,默默寻思,是不是自己的言行有点太过激了……
门铃响了,他慢慢挪动轮椅去开门。
“谁啊,稍等一会。”
他怀疑是乔恩又来了,但是现在又有点太早,他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看着很亲切,头上戴一顶帽子,冲蒙德兹脱帽致礼。
“早上好,蒙德兹先生。”他问候道。
“早上好。”蒙德兹礼貌回应,还不知道来人是谁。
对方马上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吉索法官手下,负责此次人口普查的书记员——咱们进去说?”
“请进,请进。”
蒙德兹似乎听说过这件事,在他寥寥无几的社交场合,曾经听到人们说起过,吉索老爷计划在萨尔乌斯开展普查计划,近四十年,主神一直还未莅临萨尔乌斯巡查,但估计离那一天也没多久了,为了到时交上一份令主神满意的答卷,吉索老爷决定先行其是。
凭借吉索家在萨尔乌斯多年稳如磐石的威望,这件事就如火如荼地进行起来。蒙德兹家住的偏远,从村子里步行过来要十t几分钟,是书记员走访的最后一户。
“叫我福斯就好。”书记员正正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架,“事不宜迟,我们就开始吧。”
“跟您先确认,您是户主蒙德兹……蒙德兹先生吗?根据我们手头的资料,您今年七十三岁,是三十年前搬来萨尔乌斯的,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原籍是哪里?”
“对,我是蒙德兹……蒙德兹,”蒙德兹回答,他登记的姓和名都是同一个,突然被问到三十年前的事情,他一愣:“原乡嘛……太久了,不记得了。”
福斯书记员头也不抬,在带来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您是一个铁匠是吗?”
“没错。”
“方便给我比对一下您的铁匠印记吗?——好的,好的,请收起来吧,非常感谢。”
福斯看了一眼,笔下飞快,将那个斧头的印记飞快在手册上拓印下来。
蒙德兹费力系着衬衣手腕上的纽扣,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这些问题,可比想象中要具体好多啊!
“不知道您现在的工坊有门面吗?是在哪里?不好意思,工商登记簿上没有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