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章子轩实在是好奇,引路人也起了倾诉的欲望,就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诉说着。
“当年,我还是个小年轻,二十岁,我跟我的一个朋友想找点门路干干,但是国家刚建国,很多事情都管得严了,以前总是能够进山打点猎物的,就因为建国了,那猎物也不让打了。”
山上还出现了守山员,说这里离国界很近,还有很多人从外边偷渡过来的,国家也不愿意。
现在他们抽的烟里还包含着罂粟,抽着会让人感觉轻松,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国家也不希望那些人走私大麻,所以守山员的出现让他们没了生计。
每个守山员都配着有枪,如果不听劝阻进山就会直接开枪。
“我想要跟我朋友阿狗一块去猎点野猪。所以我们就打上了这无人区,这边没有守山员,并且人们都墨守成规的不愿意进这块山,说邪门得很。”
沈婉茹忍不住扭头看王一柯,看到她面无表情地在看书,心里全是骇然,原来这块地鲜少有人踏足,那会不会进去了真的就出不来了。
引路人就接着说,“我们进去的头两天很顺利,没有什么事,就只能够猎到几只小兔子,而且这个兔子不往外边跑,专门往这深山里钻,为了抓兔子,我们就越跑越近。”
跑到深山里边,两个人都没有察觉,抓到兔子还能够吃,也能够剥皮来卖,加上两个人都有野外生活的能力,所以并不害怕,夜里就两个人轮流睡觉就好。
但是第三天,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两个人一直走,但是感觉周边的环境都很熟悉。
阿狗对着引路人说,“你看这棵树,长得跟刚刚我看见的一模一样。”
引路人有些神经大条地回答,“有什么不一样的?树不都长得一样吗?”
“不!不一样的,我会记路,这棵树就是连树杈都跟刚刚我看见的那一棵一模一样。”阿狗有些激动,给引路人做了示范,就在这棵树上做了标记。
标记做完,引路人就带着阿狗接着走,过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原地,还是那一棵树,上面已经被阿狗做了标记。
引路人看着那个标记越看越觉得诡异,渐渐他才意识过来,他们两个人遇到了鬼打墙。
而此时两个人身上猎下来的兔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此后他们能够感觉到日出日落,但是就是摸索不出来出去的路在哪里。
又是一次到了夜晚,阿狗饿得不行,连树皮都啃,旁边能够吃的植物也都往嘴里塞,他看着引路人,眼里放着光。
“我们两个来玩个游戏吧?谁输就谁死好吗?让另一个人活下来。”
引路人明白阿狗的意思,两个人当中死一个,另一个人吃死人肉可以存活的时间更长。他也已经饿得浑身虚弱了。
所以他需要肉来补充能量。
“什么游戏?”
阿狗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块铜钱,“这是一枚铜钱,有正面反面,一人猜一面,我把这个铜钱往上面抛,拍住,猜中的人活,没猜中的人死。”
但是那个时候引路人不知道阿狗有一个特长,眼尖,他能够看到铜钱抛出去转动的正反面,所以不论引路人选择哪一面,都会被阿狗拍成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