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发什么癫!”
“我是教堂里的许愿池里的金币?还是飞在光明神像上,象征和平,倾听神明声音的白鸽?”
“你告诉我的这堆垃圾要怎么恢复?”
一片片的碎块残纸。
因为压在陈旧档案柜的边角后面,很多地方的压痕析出褶皱。
“我告诉过你这种纸质文档破损成这个样子无法修复吧?”捏在手上胡乱挥舞的残破纸张,带着机械眼镜的黑发男士满脸嘲讽。“你都被连带流放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废之地。”
“还在扑腾着什么呢?”
丹尼这段时间在工厂中生活其实平静无奇。
但恰恰是这份过分安宁的平静,使的他开始怀疑趁机到处悄悄搜查。
丹尼注意到工厂墙壁上几个月之前的日历上画出的红色标记点的日子,以及注意到医务室里没有任何医疗资质的医生,天天坐在桌子后面翘着双腿看报纸的莫罗先生。
以及每个月定时体检的畸形蜂族员工每个人的身份档案。
那一张张逐渐跟人名重合起来的清晰的面容,除了偶尔就几个外表畸形的残缺个体以外,很多在职人员本身有着严重基因,内脏的发育缺陷。
这意味着这群工厂里养着残障员工需要极其强大的医疗保护。
所以丹尼不理解为什么整个医疗室里面的员工都是没有相关职业工作经验人,同时黄发男士丹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档案整理人员。
要了解病患医疗信息的工作,更适合有医疗经验的入职人士,而不是选择他这么个半吊子。
所以,丹尼觉得这座简陋的工厂处处透着古怪。
“撕成碎片了就无法复原,无法恢复就无法恢复!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拼回去。”
“我只是想让你弄清楚被黑色线笔和的污渍弄脏那个姓名表。”
“那个地方真的很奇怪。”
点燃了香烟之后拍在桌案上的打火机磕出一声轻响。
黄发男士丹尼有点无法形容他窥探到的场景,那些灰突突的针管物到现在他都没有拿到实物。
“难道你都不好奇吗?”
“每个月的身体检查都在封闭的房子里进行,治疗医生从来没有人见过?”
“抑制剂也很简陋,不是市场上逐流那种老版药剂灰灰的针筒很很像是黑市上灌装的劣质流通品“
近身女官梅布尔从金发少女杰奎琳手上拿到残存标本的时候。
外表诡异的的机械女官第一次向这个不起眼的少女表达友善,伸手拖住了对方局促不安的指尖高贵的头颅低下来的时候,机械生物贴在手背上冰冷怪异的触感。
冻得她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