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好了先去坟山看看,冯书婷的下属下车。
冯书婷换到驾驶座。
她下属的车在前面引路,她开车在后头,使向了坟山置业管理公司。
由于我衣衫破烂,身上跟挂着破布条一样,流线型的肌肉,若隐若现。
十几里的路程,她开车的余光不时通过后视镜,往我身上瞥。
想看又畏惧我,不敢多看。
害羞不好意思,又想再看。
纠结婉转的模样,特别令人心痒。
我靠在车后座,注意着路上急冲冲的车辆,每辆车都像是赶集一样,烟熏火燎。
路两边的居民区,哀声四起,都笼照在悲伤,焦虑和恐惧的情绪氛围当中。
车开到离坟山置业管理公司还有一里多远的位置,冯书婷不知道多少次偷瞄我了,她再一次从后视镜瞥过来。
我猛的睁开眼睛。
她“啊”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悠扬的鼻哼,车子也跟着颤了几下。
车子行驶稳定,她目不斜视的盯着车前,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换着令人遐想的呼吸说:“陈先生,您睡醒了?”
“你怎么了?脸蛋红扑扑的,是车里太热了吗?”我瞥了一眼她发丝掩盖的脖子,白皙的脖颈和耳后根脸,泛着淡淡的红霞,跟喝酒微微上脸似的,散发着一种醉人的风韵。我问话一出口,紧跟着又一句令我皱眉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冯总,这是想哥哥了吗?”
话一出口,冯书婷整个人都绷直了,手指紧抓着方向盘,冷哼了一声。
嗔怒和风情同在。
我也是愣了一下,忍不住眉头紧锁了起来。
因为我心底浮现了令一个世界的陈奇,二十八年来,不属于我,属于那个陈奇的记忆。
那个陈奇高考失利,没上大学,十八岁跟着同村的人一起成为了北漂。
端过盘子,卖过保险,做过临时演员……只要不需要文凭的活,他都干过,锐气在生活中早被磨光了。
被生活磨光锐气的同时,端盘子遇到的女同事,嫌弃他穷,跟别人跑了,那家伙对男女之事,变得开始随便了起来。
卖保险的日子里,因为一副好皮囊,借皮囊搞业务的同时,各种女人都尝试过。
在男女那些事上,属于无所谓的老油条。
直到得了一场怪病,半月一感冒,两月一偏头疼,只期待身体健康……
在那个世界混迹社会底层的记忆,性格,行为方式,与这个世界的我,我根本区分不开。
非要区别,只能有意识的提醒自己。
一旦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下意识反应,是受两个世界的我,共同影响的。
原本这个世界的我,对女人,只是充满了好奇是一种对女人身理,心理,一无所知,想要探索的好奇。
好奇,驱使我接触各种不一样的女人。
但另一个世界的我,经历过各种女人,跟不同的女人玩过各种不一样的花活,另外一个世界我的接近女人,已经不是对女人好奇了。
而是一种习惯。
更准确的说,另一个世界的我是喜欢跟女人啪啪啪的快乐。那个我经历的女人太多了,跟女人好或许很难找到最初的快乐了,但不跟女人那个什么,那个我会痛苦。
这样两种不同的认知行为习惯,让我感觉很矛盾。
有一种元神要被撕裂的感觉。
这不是错觉,是如果我没很好的处理这种两个世界的我,带来的不同认知,元神真的会撕裂。
元神坯胎撕裂后果,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