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是钉扣子的,鱼钩是钓鱼的,那可以么?”
“没差。”我在赖乞儿想要开口抗议的情况下,一个眼神制止了赖乞儿说话,摆手吩咐皮星涵去找东西。
皮星涵听话的走进房间,发现她家房里地上有血,受惊的惊叫了一声,连忙捂嘴了嘴巴。
又疑惑的转头看过来,想问什么,又乖巧的没问,去找东西了。
不一会,皮星涵拿出了一个简单的药箱。
就是家庭常备的东西,放着感冒药,红花油,酒精,纱布,酒精棉……等等这些东西。
针线包,就是缝衣服的东西,还有镊子剪刀。
她找来了这些东西,又到堂屋后面套房,拿来了鱼竿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包没用过的鱼钩说:“这个可以吗?”
“可以。”
我让赖乞儿站好,拿着镊子剪刀,用红莲孽火给剪刀消了会毒,让赖乞儿拿开捂着伤口的手。
赖乞儿眼皮直跳,嘴角直抽的说:“老大,这……这……镇上有医务室,不用您亲自动手,我可以去医务室……”
“你不怕走在路上,被人袭杀,那你去!”
听到我这一句话,赖乞儿哭丧着脸说:“那老大,您轻点儿。麻药都没有,我……”
“亏你还是练炁的,还是奇门江湖中人。”我嫌弃了他一句,着手帮他处理伤口。
赖乞儿疼的不时哼一声,不时哆嗦一下,不时牙齿都咬出了声响,偶尔还叫一声。
疼是真的疼,演也是在演。
花了差不多三五分钟,一厘米多深,七八厘米长的口子,缝合好。
我对整整齐齐的伤口缝合,特别的满意,给他包扎的同时笑着问:“手艺不错吧?”
“呃?老大,你学过?速度这么快,缝合的这么整齐,好看?”赖乞儿惊讶的看着他的胳膊。
我实话实说:“一般的外科医生都不会有我技术好。毕竟我是火葬场出来的,许多出车祸的人,撞的支离破碎,要拼凑缝合的,我都可以……
“你……妈……”赖乞儿粗话刚吐出来,连忙吞了回去。
一旁的皮星涵敬畏又崇拜的看着我,很懂事的转移话题说:“陈先生,您刚刚捻了一下手指,指头上冒出的血红色火焰是什么?”
“红莲孽火。”
我给赖乞儿弄好了,随口吩咐:“给他随便弄件上衣穿穿。”
“啊?这……”
“奇门中人不拘小节,你丈夫或者你公公生前的衣服都行。”
按照我的吩咐皮星涵去找衣服了,我问赖乞儿:“你去他家厂房看出什么没?还有冒充蜡嫂子那个人,你就没看出对方跟蜡嫂子的顶点区别吗?”
“那时候蜡嫂子在方便,我背对着那边,听到脚步声,我转身回头就遇到了袭击,紧接着受了刀伤。追过去,对方就跑了。衣服,发型,身材,脸蛋,大致上一模一样,具体我也没时间看。”赖乞儿回忆着。
我嗯了一声说:“从这点上看,这个人一定对蜡嫂子非常熟悉,并且对方时刻注意着我们的动态。还有就是对方的易容术,还有缩骨功,达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地步,更甚者,对方可能是修血脉,练的是玄功。”
“玄功?不可能。我布衣世家出生,我们家家族产业也有十几亿的规模,家里有玄功,但是练不起。”赖乞儿轻轻摇头。
我想也是,修玄功开发血脉不单要资质,还要资源,并且要气运,三者缺一不可。像李阿姨和李紫铜这种,完全不具备普遍性,反正我练不起。
我嗯了一声说:“就算对方不是练玄功开发血脉的,在奇门遁甲这方面的造诣也很强,是个人才啊。”
“人才?老大,你不会惜才吧?这可是要杀我的人,搞不好还是弄走蜡嫂子儿子的人……”
“看情况再说,咱们也不能见到奇门中人就弄死吧?整个奇门江湖杀的光吗?如果对方铁了心跟我们做对,自然杀无赦,若不是首恶,能策反,自然是好的。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策反,绝对让对方先还你三刀。”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皮星涵找了几件上衣出来,她识趣的没提衣服是谁的,说:“陈先生,赖小哥不用打破伤风,还有伤口也没用消炎药,这要是发炎了?”
“我练炁的,伤口不会感染。”懒乞儿得意的笑了一下,下意识用受上的手接衣服,胳膊一抬,疼的嗷嗷叫了两声。
我忍不住笑了,皮星涵跟着也笑了。
赖乞儿哼哼两声,转而严肃了起来,说:“老大,她家厂房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