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担心木兔光太郎了。
“这对光太郎来说也许是个打击吧,”她捏着下巴,“春高全国赛的首战没有足够的人关注什么的。”
“……呜哇,已经能想象到他消沉的模样了。”黑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走,我们去瞧瞧。”
把物品安置好后,三人到达次馆,发现木兔果然不在状态。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也许只觉得枭谷的王牌没有特别出彩,但对于与枭谷对战多次的他们来说木兔的消极简直一目了然。
“对于这家伙来说,不够出彩就是不正常啊。”黑尾趴在栏杆上,“哟呵,这球传给木叶了。”
研磨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进食运动果冻:“对于枭谷来说,现在的对手不动用木兔也能赢吧。”
鹤衣则是在想,要不要给木兔加油呢?
如果是在以前,她大概毫不犹豫地给木兔加油了,虽然是对手,但在不与音驹对战时,她暂时站队枭谷也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现在……鹤衣低头,视线捕捉到了一个在跑动的人。
赤苇京治。
被掩盖在木兔光太郎这个王牌光环底下的二传,她想起第一次看到他和木兔合作时的模样了。
……危险的家伙,可怕的家伙。
但是作为队友,也是值得信赖的家伙,鹤衣发现自己心中笃定着,即使自己没有给木兔加油,赤苇也能让木兔振作起来,发挥他应有的实力。
哪怕这一局原本就能赢。
她又想起在夜风里的手帕,城堡里的一支舞。
那时候的赤苇君和球场上的不太一样,她想,但是看到赤苇几句话让木兔振作起来,又觉得有几分相似了。
看到场边的翔阳举着王牌的心得T恤,鹤衣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下木兔彻底翘起他的尾巴了。”黑尾哼哼唧唧地说,但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结果自然是枭谷获胜,以2:0的成绩。
三人慢悠悠离开赛场。
“你们先去买饭吧,”鹤衣忽然想去一趟卫生间,“记得给我带个……”
“土豆沙拉对吧,”黑尾摆了摆手,“我知道的。”
鹤衣点头,转身往卫生间的地方跑去。
研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他觉得,鹤衣在东京体育馆期间单独行动,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
鹤衣没想到——不,她该想到的。
观众通道的女厕所排起了长队。
眼见队伍移动遥遥无期,在短暂地动摇后,鹤衣还是挂上了自己作为经理的工牌,悄悄走进了选手通道。
果然这里的女厕所根本没人,白福和雀田学姐也不在,安静得过分。
鹤衣迅速解决了个人需求,心想,这样的设计真是不合理……不过如果是女排在比赛的话似乎就不一样了,也许这个女厕所也会要排队?
刚刚结束比赛的两支队伍在厕所撞上的话多尴尬啊。
思维漫无边际,她洗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刘海,低着头走出了厕所。
结果旁边同步走出一个人,两人差点就撞上——
“小鹤桑?”
赤苇稳住身形,有些惊讶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