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童熙颜面扫地,此时的脸色很难看。最令她难堪的是陆南驰知道那女人骂的对,她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陆南驰将她送回包间附近,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进去吧。”童熙微微垂着头,低声说:“南驰,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对么?”陆南驰看着她,童熙算是漂亮的,稍微示弱一下,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立刻能让男人的保护欲爆棚。但他记吃又记打,在她手上没少吃暗亏,心知她是明白了戴行这条路走不通了,所以必须抓住和她的利益。陆南驰说:“我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自己,回去吧。”见陆南驰不吃她这套,童熙也觉得没意思,她是不屑做陆南驰的小三的,也没必要再花心思。“嗯。”童熙点点头,说:“那我进去了。”送完了童熙,陆南驰给肖辰回了个信息:“你表姐来过了。”肖辰回道:“顺利么?”“嗯,辛苦。”肖辰收起手机,将陆南驰发过来的照片及聊天记录都删除了。其实他也没跟王美音说什么,只是说看到了戴行,一屋子男男女女,戴行跟一个女人聊的兴高采烈,那女人他认识,曾经差点把陆南驰两口子搅和散。年关将至。穆竞白要黎帆腾出时间来,配合他的时间办事。夫妻间聚多聚少的没太大所谓,都是两人之间的事,但穆竞白专门交代过的事一般不能打折扣,这点黎帆是分得清轻重的。穆竞白带着黎帆,每日抽时间去拜访一些长辈,说是长辈,其实都是领导。以黎帆的阅历和社会地位,心里本能的抗拒。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穆竞白结婚前说的那句话——“嫁给我这样的家庭确实辛苦些”的含义。她不想去面对,以她自己的能力,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这个身份地位的人。阶级这个东西在此时开始具象化,她极其的不适应这样的生活。那些官太太同她婆婆一样,都不是平庸的家庭主妇,不是哪个家族的女儿就是手握权利的领导。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从言语中也不难感觉出其中的轻视。这也不能怪别人,换做她也得这么想。一个除了年轻什么都没有的姑娘,除了图她年轻好看还能图什么?她想穆竞白娶楚悦,虽然夫妻之间不和睦,但楚悦始终是加分项。楚悦背后是楚家及楚家的势力,这是智慧的选择。婚姻从某种意义来讲,不光是情情爱爱那些事,一辈子很长,追求的东西太多,现实中的每一样事,都比爱情重要。也没人能保证现在爱的,就会爱一辈子。所以穆竞白娶了她,在那些人眼里大概是色令智昏,贪图享受,不思进取。黎帆觉得自己实在是拿不出手,每次进门前都得在心里默默的做心理建设,她才能勇敢的同他踏进那扇门。穆竞白这种人怎么看不出黎帆的痛苦,但这次他没有妥协,依旧强迫她跟着。这晚黎帆在红府的地下停车场正好碰到回来的林幼意。等她停好车,黎帆上去叫人:“幼意姐。”黎帆往这里看了看,说:“南哥没一起回来么?”林幼意从副驾驶将包拿了出来,关门锁车。“你南哥呀,现在我都得不见人,今晚都不知道睡哪呢。”年底了,陆南驰更是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公司和客户的事,还要带着她去给各家长辈送过年的礼品。“帆帆,你放假了?”“没有,但竞哥这边忙,我每天都回这边。”黎帆每天下午都请假,早早驱车回市区,转天再回去。“送份子?”作为新婚夫妇,这边的风俗是需要要提着礼品去拜访长辈的。“份子还没怎么送,都是一些别的长辈。”黎帆虽然没明说,但林幼意也能猜到,那肯定是穆竞白的关系网,再看她疲惫的小脸,面对那些人,肯定不适应。她说:“帆帆,别有压力,习惯了就好了。一年就这么一回,还能有你们办公室那个长舌妇讨厌?”黎帆道:“确实没有。”黎帆没说的是胡玉如蛐蛐她,她还能有的放矢,但那些人什么都不说,才是说不出口的难受。有些人肯定在心里笑话穆竞白,目光短浅,她这种穷丫头外面一抓一大把,除了年轻可以一睡,实在找不出娶回家的理由。林幼意安慰道:“别难受,不然你竞哥看你这样,他还得心疼死。”穆竞白估计早就猜到了她的不适应,估计他也没办法,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入什么门,就得过什么生活。其实这道理黎帆也懂。她不可能总躲在他的庇护下不出来。“幼意姐,你别打趣我了。”“要不要跟我回去给你上上课?”林幼意笑问。黎帆知道她忙,不好耽误她的时间,说:“幼意姐你回去休息吧,等闲了我去找你。”“行吧。”林幼意累了,与黎帆道了别。黎帆回到家,将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然后拿出资料坐在餐桌上边写东西边等穆竞白。穆竞白晚上有个饭局,都是大楼里的领导,本来也没什么,但今晚大领导进京了,这些人就可以放松一些。特别是金主任,是楼里有名的好酒之人。她刚到综合办一处,就听过这位办公室主任的轶事。那时中央八项规定还没有出台,金主任还是金科长,听说他那时的状态就是每日醉茫茫。就说有一次晚上,在一次酒局之后,随行人员将金科长送到了小区单元门楼下,金科长坚称自己没喝多,便让人走了。结果就是金科长根本没上楼,坐在小区的水泥花坛上,望着天上似圆不圆的月亮,感悟人生之后就睡着了。那时正值中秋,晚上偏凉,金科长虽然穿着长衣长裤阻挡了蚊子的嘴,但脸上没有遮挡。:()等他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