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能怎么做?你告诉我,许建山他不行了,我得把他的钱都转移走,才能救出我女儿,彻底远离他!”
刘春红双手扒着桌子,很急切的问着律师,巴不得现在就掏空许建山,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
律师翻看了下资料,说道,“你知道得拿到他的公章,在这每一份财产转移认同书上,都盖上他的公章。然后再拟定个财产自愿赠予协议,让他签字。”
“还得这么麻烦啊。”刘春红焦灼的皱起眉,她怕女儿等不了了。
“你这是私自转移财产,就是这么繁琐,以后你拿到钱带两个孩子到国外去,会更加苦难。如果不是你给了我高额费用,我也不会接你这个事,毕竟是犯法的。”
律师跟她交代的很清楚,也在做两手准备,怕被她连累。
刘春红沉默几秒,眼神很坚定的看着他,“不管多困难,我都做!花多少钱我也都愿意!老家伙护不了我们母子三人,我必须得另寻出路!”
听着她斩钉截铁的话,许宁紫冷哼笑了,可怜许建山拼了命偏向她们娘仨儿,却被刘春红算计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讽刺!
她没声张,拿起茶杯继续悠闲的喝茶,听着那屋的动静。
大概是律师给她草拟完了财产自愿赠与的协议,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富态老男人,从楼梯那边走进了刘春红的包厢。
立马就传来刘春红娇滴滴的埋怨声,“你看你,说好了一起找律师谈转移财产的事,怎么现在才来?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儿子跟女儿。”
许宁紫倏地捏紧茶杯,瞬间就从刘春红的话里抓到了重要信息,悄悄转身透过缝隙看了过去。
“哎呀,我怎么会不担心小诺跟天赐呢?这不正是因为帮他俩找关系,才来晚了嘛,别生气啦。”
富态老男人拉着她的手,拿她当亲亲宝贝哄的德行,却显得格外油腻圆滑,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东西,比许建山差远了。
但长期给许建山赔笑脸,刘春红反而吃他这套,那么大岁数了,竟跟小姑娘似的,矫情锤了他肩膀一下,“就你会说,赶紧坐下来,谈正事吧。”
富态老男人笑呵呵的搂着她肩膀,坐在律师对面,商讨起了怎么尽快转移财产,拿钱救许舒诺的事。
期间,他跟刘春红时不时贴耳私语,眉开眼笑的很是亲密,刘春红还娇羞的跟他打情骂俏的,律师全当没看见,俨然已经早就习惯了。
许宁紫看的眼前一黑又一黑,真是活久见,竟然看到雪姨现实版了,但刘春红更狠,许舒诺跟刘天赐都是私生子,跟奸夫一起坐下来商量转移丈夫财产,许建山比陆振华还惨!也更活该!
听完他们商讨的所有内容,许宁紫躲在包厢,看那老男人搂着刘春红跟律师往外走,要到楼下才松开手装陌生人,她歪头,眼神阴冷的勾起了坏笑。
比起许建山那些财产,她更喜欢看着刘春红抱着那俩孽种,在他面前哭!
她迅速离开茶楼,没事人一样回到饭店,随便找个理由跟杜清月应付了过去,等吃晚饭,她就找人去办刘春红这件事了。
以许建山那偏袒刘春红的程度,她亲自去说,他根本不会相信,就得把十足的证据摆在他面前,让他自己崩溃,才能让刘春红生不如死!
当然,有她在,再多的钱跟人际关系也救不了许舒诺,反而更加快了行刑期限。
转眼过去半个月,到了端午节,许宁紫难得闲下来,在家跟二姨,秦云洲,还有几个孩子包粽子。
秦云洲在旁边略显笨拙的教小当归怎么包,但总绑不好,会散开,许宁紫笑着抓住他的手,“你应该先从底下缠上来,再在中间多绕几圈,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