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溢出嘴角的血,许宁紫看着他,清冷一笑。
“许建山,我原以为你只是被刘春红蒙蔽了,才对我这么差。现在看你压根骨子里就只信她,不在乎我!像你这种人,就该被她骗的一无所有,暴毙街头!”
“你简直就是条疯狗!”许建山被激怒,扬起手来还要打她。
许宁紫猛地抓住他手腕,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对他这个父亲所有的期许与幻想,算是全都没了,她也不该有那份善良。
“就算我是疯狗,也是被你逼的!你恐怕都忘了,许柔这名字都是你给取的。期许我温柔似玉,一生顺遂,现在却将我看做仇人,你这样做父亲,会遭天谴的!”
这话算是一语成谶了。
还没悔悟的许建山,却被气的暴跳如雷,猛然抽回手指着她,“你这个整天咒着我死的闺女,也好不到哪去!早知道你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他像头被惹怒的豹子,嘶吼得嗓子都破音了,完全没了刚才与她手挽手,父慈女孝走出来的模样。
也忘了,初为人父时,他抱着急性肺炎的许柔,四处求医的样子。
许宁紫看着他,亲情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撕碎了,像陷入了旋涡,想不难过都不行。
“哎呀建山,小柔还年轻,不懂父母苦衷,你得多包容她,可别气坏了身子。”刘春红在旁边,像个人似的轻拍许建山后背,安慰他。
许建山也吃她这套,气息深沉道,“她不是小孩了,啥不懂?她就是成心想气死我!”
“气死你又得不着财产跟好处,小柔也就是嘴硬,你别把她想的那么坏。”
刘春红表面打着圆场,话里却故意往财产上引许建山多想,巴不得许宁紫再发火,让许建山更厌恶她。
“提起财产,她再这样蛮横气我,那就没她的份,我直接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把钱全给你们!”
许建山眼神冷厉的看着许宁紫,转身扶起刘春红布满伤痕的手臂,倒是心疼的轻吹起来。
“小柔好歹是你闺女别这么说。”刘春红佯装避讳的抽回手去,眼里却都是泪水。
看她表演的这么炉火纯青,许宁紫都气笑了,“为了给我身上泼脏水,逼我放弃财产继承权,自己把胳膊都抽烂了,你可真会装可怜。”
“小柔,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太让我伤心了。”刘春红委屈的质问她,眼泪唰唰往下掉。
“是不是污蔑,把你花钱买通的人找来,当面对峙,一切就都清楚了,只怕你不敢啊。”许宁紫讥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神透射出狠厉毒辣。
刘春红有些心虚了,但还是哭着过来拉住许宁紫的手,故意刺激她,“你逼着我下跪磕头求你,才肯放你爸,我都能忍,可你不该为了独吞财产,这样挤兑我还算计你爸呀。”
许宁紫皱眉,抽回手刚要怼回去,她又故技重施,向后仰过去跌倒在地上,摔破了手肘。
“春红!”
许建山快步过去扶住了她,看她受伤,转头就凶狠看向许宁紫,“给你刘姨道歉!听到没有?”
“建山,别怪小柔。”
没等许宁紫说话,刘春红又伪善的趴在许建山肩膀上呜咽起来,“她母亲性子就刚烈骄纵,活着时候就没看得起你,她这是像她母亲了,你再管教也没用。”
说着许柔生母坏话,还整的好像不被理解有多心酸似的,偏偏许建山还轻拍她肩膀不断安慰。
许宁紫瞬间气怒飙升,攥着拳头就想冲过去把刘春红活剐了,但看她不经意瞄过来的余光,就都明白了。
想逼她发疯,让许建山更厌恶她,彻底斩断父女关系?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