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蔡尧连夜离开了柳前镇,而另一边,海毓则与梁楹一块紧急疏散柳前镇居民。
王金水和秦良纪丧心病狂,妄图一举炸了柳前镇的山路好让柳前镇的罪恶销声匿迹,海毓如何能够让王金水如愿。
翌日一大早,他便找到了柳前镇县令,得知此消息的柳前镇县令自然万分震惊。
县令不信王金水和秦良纪真的敢这样做。
海毓冷声笑道:“还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听着这话,县令无措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大人,还请您尽快吩咐下去,撤离柳前镇百姓吧。”
“是是是!”
县令自然是无不答应的,但柳前镇的百姓却不干了,平白无故让他们放弃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举家逃离,谁愿意?
百姓不好疏散,海毓和梁楹就没法独善其身。
两个人蹲在田埂上发呆,梁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天,天气热太阳毒,海毓蹲在树底下听着知了声鸣叫不断,越发心烦意乱。
“王金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动手炸山头了,山头一塌,整个柳前镇都将会被山石埋葬。”海毓猛地站起来,神情凝重:“必须加紧疏散百姓!”
海毓和梁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凝重。
入夜,海毓和梁楹居住的客栈灯火通明。
夏夜沉沉,柳前镇的百姓睡得晚,海毓和梁楹冷茶喝了一壶又一壶,终于等来了柳前镇陷入沉睡。
吱呀一声,梁楹蹑手蹑脚推开木门。
他朝海毓打了个手势,海毓点点头,做着口型嘱咐他万事小心。
“放心。”梁楹走的悄无声息,海毓目送他消失在了夜色中,扭头往县衙门走去。
长夜无风,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海毓隐匿在夜色下,感受着燥热的夜风吹过,起风了,要下雨了。
果然,海毓等了半个时辰不到,天边就响起了一阵阵的闷雷。
雷声轰鸣,好似在耳边炸开。
豆大的雨点顷刻落下,海毓耳朵尖,在嘈杂的雨声中捕捉轻微的响动。
轰!
山头传来一阵爆炸声。
海毓心思一沉,他丹田用力,运气提功,一声高呼:“塌山啦!大家快跑啊!”
海毓敲响了县衙门前的大鼓,鼓声混合着雷声,沉睡的柳前镇很快就醒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蜡烛,狗叫声、说话声交织。
海毓用力敲着大鼓,势要把整个柳前镇喊醒才罢休。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外加突然坍塌的半边山头,原本还因为海毓的话而存疑的百姓立马上了心,再加上海毓敲着大鼓高声呼呵,百姓们很快就被说动了。
柳前镇不安全,先逃出去吧!
这年头一起便如瘟疫,在百姓口中一传十十传百,天还没亮呢,大家伙就赶着牛车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