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重新在体内发作,海毓面色泛着异样的潮红。
“梁云楼……”
海毓说话间猛地伸手,一把将赵楹拽到了身前,赵楹手上的茶盏骨碌碌在脚踏上滚了两圈,最后掉在了柔软的地摊上。
两人靠的近,海毓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楹,突然间,他伸手碰了碰赵楹眼角的泪痣,“这个,以前没有呢。”
赵楹嗓音沙哑,他伸手抓住了海毓不安分的右手,将其禁锢在腰侧,“我去替你找大夫。”
“要大夫做什么?”海毓将脑袋搁在赵楹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大夫治得好我么?”
“我又不是病了。”
赵楹吞咽口水,不知该说些什么。
海毓的眼眸清亮,乌黑圆润,赵楹想起了他年幼时养过的小白狗,那只小白狗盯着人时也是这样的眼神,湿漉漉,专注而又温柔,好似天生就会爱人。
“梁云楼,你心跳得好快。”
“是因为我么?”
海毓问得直接,他盯着赵楹,能够清楚得感知到身边人沉静下的热烈。有时候海毓觉得他与梁楹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雾,他看梁楹是雾里花,水中月,无论他们有多相近,总是遥遥的不够真切,眼下海毓抓着梁楹的手腕,将脑袋贴在梁楹的胸痛前,他才觉得他们之间的那层雾没有了。
海毓身上软绵绵的,索性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赵楹身上,鼻尖耸动,嗅到了赵楹身上独特的沉香味,好闻的要命,他靠的更近了,嘴唇贴着赵楹的脖颈,滚烫与温热碰撞在了一起,赵楹觉得体内好像有烟花炸开。
他僵硬地摁住了海毓的肩膀,试图将他推开。
海毓仰头,眼神无辜,好似在无声询问他,真的要将我推开吗?
赵楹便一下子忘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轰的一下,清醒的意识被炸的七零八落。
赵楹伸手钳住海毓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吻了上去,但他粗暴的态度出卖了他的冷静。
唇齿相交,海毓觉得要被吞掉了。
他难耐地动了动身子,赵楹神情冷酷,将他牢牢摁在怀中,吻住海毓的赵楹有着前所未有的霸道,他强势地遮住了海毓的眼睛,宽大的手掌覆盖着海毓白里透红的一张脸,另一只手掌掐着海毓的腰,腰间又酥又疼,一声轻哼从海毓唇间漏了出来,这声音刺激的赵楹眼眸一沉,他掐着海毓腰腹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手腕翻转,直接将人从卧榻上抱在了腿间。
挣扎间海毓冠帽全散,赵楹微微退出来一寸,注视着被吻得失神的海毓,唇瓣通红,通红涣散,一副好可怜的模样。
他下意识攀着赵楹的胳膊,呢喃着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