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杨漾又回到了出租屋。
这一次,她真的要写遗书了。
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交代。
坐在桌子前,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低落,瞬间就将遗书给浸湿。
她像是傻子一样就用袖子去擦。
而那本破损的,被她一点一点用脚步粘连在一起的数学笔记,她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盒子里。
盒子里还有一本她写的笔记。
五年的忧郁症,让她写了很多关于她和靳慎之的故事。
在最后一页,是她画的他们全家人的漫画。
可惜,她再也无法留在他们的身边。
她拿出剪刀,将属于自己的那一道身影硬生生的用剪刀剪碎,然后揉碎扔进垃圾桶。
靳慎之,恨她吧,忘了她吧。
……
另外一边,靳慎之就住在医院里,因为靳唯一的身体关系。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分开,双手支撑在膝盖上,指尖插在发间。
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是一对易拉罐戒指。
之前被杨漾丢掉的易拉罐戒指,他给捡回来了。
杨漾,凭什么缠着他的时候就为所欲为,离开他的时候同样不顾他的想法?
当他真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死死的握着易拉罐戒指,用力的收紧再收紧。
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沈深推门而入,“靳总,宋景廷之前收买杨家人做假证把您送进医院的事情,已经被证实了,据说是监狱里的杨志明先生也出具了一些证明。”
靳慎之只是沉默的看着不远处,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宋景廷被判有期徒刑,应该有十年。”
“嗯。”靳慎之墨息淡淡的。
“还有杨志明先生也承认了,当年杨小姐的确不知道一一小姐还活着,是他们的错。”沈深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这些话声线都在颤抖着。
他们一直都误会了杨漾。
靳总该多么的自责。
“嗯。”
房间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沈深跟着靳慎之多年,最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