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君重华和君临毅一起被皇帝查问功课,几岁的孩子,来来回回不过就是背诗写大字,皇帝抽查君临毅,发现他不止字写的歪歪扭扭,连拿笔的方式都不对。
后来,皇帝以君临毅是兄长,功课却不如年幼的弟弟为由将当时还是贵人的丽妃好一番责骂。
宫里人都知道,君重华不止年纪小比君临毅还早开蒙,更有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六艺俱全的母亲,但唯独皇帝忘了。
而当年,给君重华和君临毅开蒙的是彼时还在翰林院任职的齐俢杰。
丽妃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脸上还得端着,笑说:“太子的聪慧岂是二皇子能比的。”
“要我说,聪不聪慧都是无关紧要的,太子是投生在一个好肚子里。”赵嫔叹气说:“可怜我那个已成型的孩子,还是个男胎。”
丽妃最懂逢迎,道:“当年,姐姐若是顺利生下来,按照续齿,太子才该是老四。”
赵嫔点点头,看向丽妃,“你瞧瞧满宫嫔妃生的孩子,哪个越过她乔芷若生的,旁的就不说了,六皇子可是嫡子。”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六皇子为何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重,但赵嫔的话确实提醒了丽妃。
“不能这样下去。”丽妃低声道。
赵嫔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只当是咱们姐妹闲聊天,人家母子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有陛下亲自护着,半点风波沾不上。”
偷偷观察丽妃的神色,觉得话递的差不多了,赵嫔不多久留,找了个借口,从丽妃宫里出来。
临走前,赵嫔还给丽妃宫里的二等宫女塞了根纸条。
按照赵家的打算,皇贵妃还不能死,头疼脑热的生场病,足够君重华慌不择己。
赵嫔走后,丽妃一个人静坐了许久,心中惴惴不安,正想着,外面突然通传君临毅来请安。
丽妃又是一阵心慌,待人进来,丫鬟送上新鲜的糕点,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地。
“母妃脸色不好,可有让太医来请脉。”因为母子两人在后宫相依为命,所以君临毅脾气不好,但为人孝顺。
“年纪大了,母妃懒得擦脂弄粉而已。”丽妃将君临毅的担心糊弄过去,问:“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君临毅一冷笑,“朝庭里里外外,他不都忙着。”
丽妃素来是个沉不住气的,可这次看着儿子不痛快的样子,她下了决心却没吱声。
“儿子,不急,现在世家里好多都站在你身后,还有赵家的支持,他君重华蹦跶不了太久。”丽妃拍着君临毅的手说。
君临毅也知道此时光发牢骚没有用,娘两个凑在一块,又亲亲热热的说了些别的,尤其是提到即将到来的中秋宴。
“今年的中秋宴母妃可要好好为儿子长眼。”君临毅也会参加中秋宴,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盯着人家姑娘瞧。
家世如何,品行如何,君临毅可以打听,但是谈吐和样貌,就需要丽妃为他长眼。
丽妃笑笑,心里有几个人选,“放心,我儿的皇子妃定不比丞相家的丫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