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给你脸了,你也配在我面前大喊大叫。”德妃觉得自己头顶一跳一跳。
两人都是妃位,一个觉得自己不比她低一头,一个觉得对方不配和自己说话,吵起架来更是没有顾及,似乎要撕破彼此的脸。
不过德妃稳稳占着上风,常年来她对丽妃的欺压,不是假的。
“在这深宫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需要本宫教吗?”重重一拍桌子,丽妃肩膀跟着一跳。
“你,欺人太甚。”丽妃眼中喊着泪水,声音哽咽,原本的合作关系不欢而散。
再说姜郁晚,出宫后不仅有两个丫鬟在外面等着,在丞相府左等右等不见人影的白玉麟也担忧的在宫门口守着。
四人上了马车,彩兰留在车厢内陪着,彩云和马夫坐在外面,白玉麟趁机会抓紧给姜郁晚把脉。
“还好,你身上带着解药,只是普通的迷药。”白玉麟确认完才放下心。
姜郁晚将自己在宫内发生的事情简单一提,后怕的说:“难怪人家说,一如宫门深似海。”
白玉麟不是女人,不懂怎么安慰人,平时耍嘴皮子他在行,可遇见这种事,他也心里不舒服。
“你还打算继续跟赵家斗下去?”白玉麟担忧的问。
对于这点,姜郁晚也不是很确定,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继续下去,心里那股气消不了,可继续下去,姜郁晚也意识到,可变的因素太多,单凭她自己的能力,有些困难。
不用说,白玉麟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我劝你收手,这次德妃命你进宫,就是对你的警告。”
姜郁晚紧紧咬着嘴唇,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说:“我明白,但我需要做最后的确认。”
“彩云,去金源首饰铺。”其实,姜郁晚是想给自己的放弃找个理由。
“你又想干嘛?”白玉麟不明白,铺子都让她派人烧了,还有什么好去看的。
马车掉头,穿过一条小街才走到去往铺子的大道,离开皇宫,叫卖的声音也越来越热闹。
终于停在铺子门前,彩云一伸手,姜郁晚就走了出来,紧接着下了马车,抬头望去,好好地铺子被烧了一半。
彩云附耳,“只是外面看着烧的厉害,里面没有大碍。”
走水后的第二日早上,彩云故意从这附近路过,探查了一番。
未免姜郁晚的名声受损,白玉麟没有下马车,只在车里偷偷撩起帘子一角,瞅了眼,视线从门匾移到姜郁晚身上,他默念了句,“兄弟,你可快点回来,你的女人,太强了。”
姜郁晚想进铺子里面是不行的,赵佑下令关门整修,并借着这个机会,躲躲风头,不过透过残败的窗棂可以看到,里面有人拿着工具对房子或拆或修。
一瞬间,鼻子发酸,姜郁晚咳嗽了几下,重新回了马车。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彩云突然探进身子说:“有人跟踪我们。”
里面的三人被惊吓,尤其是白玉麟,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他眼神好,远远的就看出是赵家养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