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忙帮着彩兰一块给姜郁晚倒水填冰。
送药来的人说过,这药三个时辰的作用,除了让服药人身处凉快的环境,没法子解决,只能慢慢等药效消失。
只穿着里衣,头发绾成发髻全梳到脑后的姜郁晚一把拿过彩兰打的扇子,手腕快速摇动,“这也不是办法,如果宫里再派人来,我光吃药也得烧死。”
端起彩云用冰块败的凉茶,姜郁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身体里那股燥火稍稍缓解了一些。
“奴婢看宫里那位嬷嬷走的急,想来不会再折返。”
彩兰也把冰鉴拉倒姜郁晚身后,说:“要不咱出去躲躲。”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只怕德妃和丽妃合谋想趁晟哥哥不在京都,赶紧将我和二皇子的婚事坐实。”姜郁晚手里摇扇子的频率低了一些。
又灌下一大杯凉茶,姜郁晚说:“这样,你们今晚给我准备一桶凉水,夜里也不要关窗。”
姜郁晚破釜沉舟,是真的打算让自己来个风寒了。
白玉麟给的药能骗得过大夫一时,可要是赵德妃再用别的办法试探,就不好应付。
无奈,姜郁晚的身体自从有了白玉麟调养之后,好的很,一连两日她都没把自己折腾出病来,直到第三夜,姜郁晚干脆把自己整个人在冰块里泡了半个时辰。
再出来的姜郁晚浑身打着哆嗦,话也说不利落,“我,我,嘶,要是,明天,明天一早,我病了,就,就把白玉麟,找来。”
光着身子泡冰水,着没着风寒先不说,姜郁晚感觉自己身上有几块皮肤被冻坏了。
不出她所料,第二天早上起来,姜郁晚别说风寒了,人都烧的意识不清。
被彩兰风风火火拉来的白玉麟一看,“不是给药了,这怎么还冲凉水。”
顾不得其他,白玉麟赶紧开了一副药,熬好让人喝下,过了一个时辰,姜郁晚终于转醒,这期间,齐俢杰还来看过一次。
得知姜郁晚背地里的操作,只叹气,没说话。
“姑奶奶,快把药喝了,真伤了身子,那厮一定饶不了我。”白玉麟站在一旁,催促姜郁晚,也就背后敢对君重华不敬。
“你还说,要不是你的药烧人,我至于嘛。”因为姜郁晚虚弱,说话也柔柔弱弱的,不想在骂人,倒像是撒娇。
白玉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才说:“不好意思,我刚才看了一下才知道,药给错了,那是冬日里用的。”
因季节不同,人体受风寒之后的躁动也不同,所以冬日里的药要比夏日里的药效重三分,按季节服用只会出现普通风寒症状,不会像姜郁晚烧的那样难受。
再加上姜郁晚身体偏寒,一直吃着他给的温补的药,两者碰到一起,确实容易把人伤着。
姜郁晚因为发烧,浑身没有力气,可还是咬着牙将旁边的靠枕朝白玉麟丢去。
因为虚弱,姜郁晚边喝药,身体边出虚汗,白玉麟讨好的急忙递上蜜饯,说:“你这次伤了根本,得好好养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