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重华骤然突变的脸色,姜郁晚有些担心,下意识碰了下他的手臂。
“没事,明天我们亲自去看看。”拍了拍姜郁晚的手,君重华道。
二人仅一个眼神便能猜出七八分各自心里的想法,姜郁晚点点头先带着李敏回到府里。
至于君重华则连夜让陈铎将当年堤坝修筑留存的资料从工部调出。
一大早,君重华就接上了姜郁晚。
“你说什么,工部没有当年督造的记录?”姜郁晚惊呼。
一点头,君重华解释,“工部的人换了不知道几茬,一时半会还真的查不到是什么时候丢的。”
“或许,从未在工部存档过。”姜郁晚大胆猜测。
朝廷有规制,全国上下,但凡涉及军事,民事的建设的资料都要一式两份,一份在当地县衙存档,一份交予工部存档。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堤坝旁,姜郁晚跟着君重华下了马车,为防止意外君重华并未带她走近。
“工部的来看过,说是堤坝修建的年岁太久,虽有损坏,但整体没有问题。”君重华拉着姜郁晚道。
跟在君重华身后走了几百米,姜郁晚渐渐发现了问题。
“我怎么觉得这边的堤坝有些矮。”姜郁晚突然停住脚步。
君重华回头,站在姜郁晚身边,看着几十米开外的坝墙,找来跟随的工部官员,问:“此处堤坝要求高度是多少。”
那人翻找手中的资料,“回殿下,每处堤坝高度不同,具体高度都在设计图纸上,但……”
此时江水水量较大,君重华也没有办法人为的让他们测量,只好作罢。
“不如问问当地百姓,或许有年长的人还记得当时修建堤坝时的情形。”姜郁晚提议。
沉默了片刻,君重华说:“不,先去县衙,孤猜那份也没了。”
当地的县令早在县丞出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上头趁机会查到自己头上,可是等了又等,县丞都已经判了罪,他还安然无恙。
原本想着上头是不想查了,自己也能在县令的位子上做到致仕,没成想,一日水灾,又让他那颗心调了起来。
君重华突到县衙并未惊动当地的衙役,直到他让人暴力打开库房,知县才得到消息。
看到君重华站在库房前,屋子里的官兵四处翻找,知县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殿下来此,下官有失远迎。”
“不必了,孤是来找堤坝资料的,知县大人也跟着找找吧。”
知县一惊,哪来的堤坝资料,他在这处做了二十几年的县令,见都没见过。
可这话他也知道不能跟君重华说,毕竟,他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赵家手里。
陈铎带着人出来,凑到君重华身后,“殿下,没找到。”
“可以找找当地县志,看有没有关于堤坝的记录。”旁边的姜郁晚提议。
“我这就让人去找。”陈铎眼一亮,自己也进去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