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姜郁晚旁边,君重华盯着颤动的琴弦,“晚晚,母妃有意让我尽快成婚。”
“嗯,听义父听过。”姜郁晚收回手指,搭在紧闭的膝盖上。
“母妃很喜欢你,我也一样。”君重华盯着姜郁晚的侧脸,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姜郁晚脸撇向一边,小声说:“我知道。”
君重华瞬间明白姜郁晚的意思,伸出手握住姜郁晚的手,她没躲,“晚晚,等我。”
一直从丞相府出来,君重华脸上都挂着笑,隐藏都隐藏不住的那种,陈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平时两人练琴,他都是守在外面。
不止陈铎发现,跟在陈铎后面的几个侍卫同样发现,偷偷拉近和陈铎的距离,“头,殿下遇见什么开心事了?”
实在不是他们好奇心重,而是他们跟了君重华多年,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开心,当初君重华受封太子的时候都没如此过。
陈铎侧头瞪了几人一眼,他上哪知道去,不过四下无人的时候,或许可以问问。
“陈铎,过去问问,姜若书守在宫门口做什么。”君重华突然说话打断了陈铎的遐想。
陈铎问的同时,君重华已经走到宫门口,一看陈铎的表情,君重华的眉眼下一瞬上挑,“短短几日不见,姜二公子大变样。”
君重华没想到自己还没着手开始调查,姜若书就送上门了。
“殿下,小人有件要紧的事要和您汇报。”姜若书听了姜宴的话,不敢耽搁,知道君重华每日这个时辰都会从丞相府回宫,特意等候。
君重华冷笑一声,“是姜楚怜的事吧。”
姜若书抬头惊措的望着君重华,被那冷漠带有嫌弃的眼神盯得实在难受,姜若书垂首说:“是,小人有些关于她的事想告诉殿下。”
带着姜若书回到东宫,君重华屏退左右,定定看着跪在地上的姜若书,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她还活着。”
姜若书打了个冷颤,“是,几日前他找到小人,说是被陶盈强迫为妾。”
同姜宴分析过后,姜若书没敢再说姜楚怜说是姜郁晚的计谋,只是把自己调查的姜楚怜装病,以及算卦说得谎话告诉君重华。
君重华有想过克命一言是假的,可实在想不到背后谋划之人会是曾经年幼的姜楚怜。
“废物。”君重华忍不住骂了句。
姜楚怜小小年纪就有此歹毒的计谋,可见其心如何狠毒。
一想到姜郁晚每次因为姜楚怜装病而受尽了姜家人的责备与欺辱,就更加心疼。
君重华眼神暗下,摸索着茶盏上的花纹,淡淡的说:“姜楚怜和你还有没有联系。”
“小人已经从姜家搬出来了,并未再收到她的消息。”
“回去,做好你该做的。”君重华这话已经有威胁的意思。
姜若书退出去后,陈铎独自进门,君重华胳膊靠着炕桌上,低头思考。
“陈铎,查一下姜楚怜和陶家的关系,再查一下陶盈平时都和谁常来往。”君重华吩咐完,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