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麟倚在门框上,打量着守在姜郁晚身边,悉心照顾的君重华,忍不住咋舌,他堂堂一国太子,何时这般仔细的照顾过人。
“果然,情比金坚。”白玉麟打趣道。
君重华把手中为姜郁晚擦脸和手的帕子收回,扔进水盆中,起身端着递给白玉麟,道:“哪凉快哪待着去。”
白玉麟在姜郁晚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后,开了一副养元气的方子,浓浓的药汁给她灌下去,姜郁晚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终于醒来。
姜郁晚这次醒来不像上次,眼睛看不清楚,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看到君重华守在自己身边,姜郁晚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人还在躺着,嘴巴就向下耷拉着,眼泪落在枕头上。
“我好想你。”或许是生病脆弱的原因,从来不会在君重华面前开口说思念的姜郁晚委屈的声音中带着点撒娇。
像她曾经想的那样,姜郁晚真的抱到了君重华,不过是他主动的,一看到姜郁晚哭,君重华情难自控,心里难受。
“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君重华的头搭在姜郁晚的颈窝里,闻着她一身的药味,更加心疼。
“才不是,是我大意了。”姜郁晚也呐呐的说。
拎着空盆子回来的白玉麟看见两人紧紧抱在一块,赶紧将伸进去的脚收回来,蹑手蹑脚的退出去,并贴心的在门外守着,防止有人打扰他们,给足两人空间。
还记得白玉麟的医嘱,君重华不敢让姜郁晚哭的太久,安抚着她的后背,哄了好一会才把人哄好。
“乖,你身子弱,不能再哭了。”两人终于舍得松开对方,君重华让姜郁晚靠在自己身上,用身体代替靠枕。
“让你担心了。”姜郁晚半低着头,手指勾着君重华的食指。
君重华另一只手摸了摸姜郁晚侧边的头发,宠溺又心疼的说:“以后不可以自己去冒险,再有下次,就把你抓起来打屁股。”
自从过了八岁,姜郁晚就没再被打过屁股,顶多会和燕婉云一样挨几下手板。
“我不敢了。”姜郁晚听得出君重华宠溺的语气,知道他的责备是出于担心。
“晚晚,你不知道,看到信时,我有几息大脑是空白的。”君重华不敢去想当时的心情。
“我也害怕的。”姜郁晚心里觉得委屈,她都已经不对赵家下手了,赵家还对他下毒。
白玉麟都告诉她了,她身体内的毒,只有赵家有能力制成。
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委屈和赵家对她做的事情全都告诉君重华,姜郁晚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撒娇的味道。
尽管君重华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一切,可再次听到姜郁晚描述,君重华能够感同身受,姜郁晚的害怕。
手臂收紧,君重华说:“晚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赵家付出代价。”
卧榻岂容他人酣睡,作为未来的一国之君,君重华的顾虑比远其他人多的多,赵家不能留,这个意识在他回京和赵家第一次对上的时候,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