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林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松开张灿灿的手,一脚踩在烧的纸灰上,企图毁尸灭迹。
“娘,没什么事,我在外头吹风呢。”
李翠莲走了出来,狐疑地打量他们俩。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又跑出来烧纸?”
张卫林连忙否认,“没有,我们没这么做,娘,你误会了。”
“我误会个啥,一股烧纸的味道,你当我鼻子坏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大半夜不睡觉,让灿灿跟你一块儿出来烧纸。”
大意了,忘记烧纸会有味道了。
张卫林认错很顺溜,“娘,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你上回挨揍少了,还不赶紧睡觉去。”
“我现在就回去睡,娘,你也早点睡。”
张卫林忙不迭跑了。
张灿灿也追了上去,“娘,我也去睡觉了。”
她躺在床上,还在想着工作的事,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人才渐渐睡过去。
等她一觉醒过来,屋外有声音传进来,她揉着眼睛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地起床。
换好衣服,她边编着辫子边出门,看见杨小红和米豆在院子里玩。
米豆一看见她,踉踉跄跄跑了过来,“小姑。”
“奶奶呢?”
米豆小手指着厨房,“那里。”
张灿灿摸了摸他的脑袋,顺手压下他脑袋上的小呆毛,“小姑要去洗脸刷牙,你自己玩去吧。”
“跟小姑玩。”
“不行呀,小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不能陪你玩了。”
“陪我玩。”
张灿灿弯腰把米豆抱起来,走进厨房,看见李翠莲已经在蒸红薯粉了。
“娘,你已经开始蒸粉了呀。”
“灿灿起床了,赶紧洗把脸,吃点东西。”
张灿灿把米豆放在椅子上,用手按了一下他的额头,“叮,你被定住了,现在不能动了。”
米豆咧着嘴笑,“不动啦。”
“对,你不能动了。”
张灿灿舀水去刷牙洗脸,米豆真就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伸长脖子往厨房门口看,看着她回来。
李翠莲看着这个傻孩子,说道:“米豆,厨房这么热,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出去。”
米豆摇摇脑袋,“米豆不能动哒。”
“你咋这么听你小姑的话,谁说不能动,你赶紧出到外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