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知道周白芷的?”秦天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当然是听生意上的朋友说的,今年你们学校不得了,京城两个家族的小辈都选来这里上学。”秦朝盛感叹的说道,京城能称得上家族那是什么档次?反正不是他们秦家能比的,他们秦家最多称得上是有钱人,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选择魔都一所并不顶尖的音乐学院。
“周白芷是京城的?”秦天豪内心有点慌。
“京城周家的,还是周老太爷最疼爱的曾孙女,她可是周家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周老疼的很,我给你说你眼睛放亮点,在学校里可别招惹她,只可以做朋友不能发生不愉快的事。”说到最后秦朝盛神情严肃,说句不好听的,周家如果真的想对付秦家,只需要说一句话有的是人替他们干这活。
“我才不会惹事呢,我在学校和同学们关系很好的。”秦天豪暗叹好险好险,幸亏听他爸说了,要不这几天真会对周白芷下手,这次估计不是打一顿的问题了,他爸可能会把他腿打断。
秦朝盛只是哼了一声,他儿子什么德性他能不知道?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好自为之吧,这次敢不听他的,秦朝盛能打断秦天豪一条腿拎着他去京城谢罪。
从此以后秦天豪有事没事总对周白芷献殷勤,周白芷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只把秦天豪当朋友根本没往情侣方面想,就算同宿舍朋友给她说秦天豪对她有意思,周白芷也只是一笑而过,根本不接这些话。
她心里早就有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就是影视后期班的王斜,由于两个班经常一起上大课,周白芷经常见到王斜踏着铃声和老师一前一后进入教室,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注意到王斜的。
那是大一上学期的某一天,周白芷和同宿舍同学约好一起去校门口小饭店吃饭,同学和男朋友约会就先去了,她看了眼时间快到饭点才出的宿舍。
等周白芷快到大门口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一个踉跄摔倒在校门口小道上,这时准备去做兼职的王斜正好路过,他把自行车停在旁边,抱起周白芷就冲向校医务室,王斜见到校医交代了两句自己所见的一幕扭头就跑,他兼职的时间要到了,甚至没仔细去看女生的脸。
而在王斜怀里的周白芷在一颠一颠跑步中早就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是没劲,周白芷是出生时是早产儿从小就体弱,长大后家人才发现她有位体性低血压,时间长保持一个动作不动血压下降,脑部供血跟不上,会造成头晕或者眼前发黑,从宿舍出来前周白芷看了一上午书,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了才会晕倒。
本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和王斜道谢,没想到王斜给医生说完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跑了,就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气的周白芷胃疼。
这件事后,周白芷见到王斜几次想和他说话,可每次嘴还没张开王斜就当没看见她,从周白芷身边走过。
从此以后周白芷开始关注王斜的动向,没几天就听说王斜总要在中午去一家饭店做兼职服务员,周白芷这才知道王斜那天为什么慌慌张张跑了。
她还听说王斜不只做了一份兼职,还有发传单做家教什么的,王斜把自己的休息时间全安排完了,几乎都不和学校的同学们有交集。
周白芷悄悄拜托一直对她献殷勤的班长给王斜申请补助金,班长刚开始还挺不愿意的,毕竟周白芷从来没有如此关心过一个男生,可是班长了解过王斜家庭背景后沉默了,他在下学期给王斜申请了补助金,王斜的成绩虽然不是拔尖的那批,班长和辅导员商量后还是给了王斜一个奖学金名额。
周白芷就是因为班长做的这些事,大学四年一直都和班长关系不错,至于班长对周白芷的感情那是后话。
秦天豪陷入回忆中脸上的嚣张乖戾都不见了,周白芷永远是他心中的痛,自从大学毕业后周白芷去了国外继续深造,秦天豪去京城找了周白芷几次都没有见到她,周白芷根本就不见他。
秦天豪也是从那时又变成一个每晚美女不断的废物富二代,自从认识周白芷后,他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周白芷知道,去KTV连陪唱小姐都不要了。
秦天豪也不知道他对周白芷到底是爱情还是得不到的占有欲作祟,反正周白芷永远是他心中的痛点。秦天豪摸摸脸上的伤,嘴角露出一个狞笑,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可恶的王斜,如果没有他周白芷就可能会多看自己一眼,如果没有他周白芷怎么会不再理他,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秦天豪从没有像此刻想让王斜消失。
。。。
王斜等救护车走后,去了趟影视城的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把脸,把脸上的血迹都洗掉,刚刚来卫生间的路上倒是没引起别人注意,路过的人可能认为他是演戏化的妆。
王斜洗完脸照了照镜子,脸上血迹是那六个跟班的,可是淤青却是实实在在的,秦梦柔见了他一定会看到,王斜也没打算隐瞒,刚才闹得那一出太大了,艾悠绮又去叫了剧组的人过来,回去那些人肯定会有人八卦,这事早晚秦梦柔会知道,还不如她问起实话实说。
王斜给何沁言发了条信息说今天有事不过去了,又在外卖APP上给剧组点了咖啡,算是感谢那些人刚才跑来帮他。王斜走出影视城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他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路过小区附近药店时,王斜让司机等他一下,他去药店买了一瓶红花油,刚才和六个跟班打架,就算他练过多年散打,原身的这副身体也不错还是挨了不少下。
王斜回到家洗完澡,对着卫生间镜子用红花油擦身体上的红肿和淤青,那些红肿不管很可能明天就会变青,这都是他多年来的经验,王斜侧过头看着镜子中背后的淤青处很是无语,这一脚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踹的,位置真刁钻他自己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