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幅模样,宋柔马上红了眼圈,“又不是我说的,我爸说是谢伯父提起的。”
这就坐实了两家长辈想要让他们联姻的意思。
谢行简冷笑,“两家联姻,让他娶你,我没意见。”
“你!”宋柔的眼泪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谁也没想到谢行简会这么说,马上就有朋友过来打圆场。
谢行简则直接拉着我离开了包厢,也不顾身后几个朋友的挽留。
来到停车场,郑见知这才匆匆跟了出来,“你俩跑什么?衣服!”
我这才发现谢行简的外套落在包厢了,我接过外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郑总,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坐个顺风车,喝酒了。”他大咧咧打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谢行简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了驾驶座,我也跟着上了车。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有些古怪,谁也没开口。
郑见知第一个忍不住了,“王建衡就是嘴贱,你还不知道他吗?他就喜欢白莲花小绿茶。”
“不怕有病他就娶回去。”谢行简语气没什么起伏。
“有病?靠,什么病?不会是?”
郑见知睁大眼睛看向他,然后又转头看向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闭嘴。
看我们俩都不说话,郑见知毛了。
“传染病?梅毒还是艾滋?冉冉,我,我和她接触过了,我不会有病了吧?”他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我赶紧解释,“崔衡之前嫖娼染了艾滋,然后传染给了宋柔。”
郑见知张着嘴,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快速在车里翻找,“湿巾,快点,酒精湿巾,她刚才还给我倒酒了。”
“郑总,接触不会感染。”我小声提醒。
“不行!老谢,医院,直接去医院,快点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最后在郑见知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俩到底陪着他去了医院打阻断针,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王建衡,“我得给老王发给微信,他过两天就走了,别染上病。”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今天宋柔又被当面拒绝,以她的性格怕是要报复了。
可她明明是被谢行简拒绝,最后却来报复我了。
隔天一早回到公司,段月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老板娘,你可算来了,今天早上一家供料商拒绝提供二期合作的材料了,还说会给我们赔偿,这怎么回事啊?”她把手机递过来,里面是聊天记录。
其实对方凌晨的时候就给段月发了微信,当时她应该是睡着了,所以才没回复。
我想了想,回到办公室想和对方协商一下,毕竟马上手里的材料就要用完了,哪怕是先给一小批也行。
可对方的态度异常坚定,赔钱也不供货。
而这还不是个例,致凡合作的三家工厂都是如此,还有一家直接把违约金转到我的账户。
宁可赔钱也不赚钱?
我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下午和其他厂家沟通的时候,大厂家的口径几乎都一致,告诉我不可能继续合作,因为他们的订单都满了。
而几个小厂家也拒绝了合作,只是口风不是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