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戒前往到达靖王府的时候,府中一片萧条,甚至都没有人开门。
李富面上不悦,又敲了敲门:“靖王这是在干什么?竟然还不来接驾!”
宇文戒眼神微动,面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安排在宇文渊这里的探子并没有递出消息,遇刺这事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就在李富还想叫门的时候,靖王府内终于有了动静,管家匆匆开门,看到外面的人竟是宇文戒时,他大惊失色。
“皇上!”管家马上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奴才参见皇上!”
李富面上不悦,指责道:“一早就已经派人通传,陛下亲临,你们靖王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戒拦了下来。
“朕听说靖王遇刺受伤,特来探望。”宇文戒幽幽开口。
管家立马让开身子,出声说道:“皇上恕罪,王爷昨夜重伤,刚刚才苏醒过来,实在不能接驾。”
宇文戒眉头微蹙:“竟如此严重?”
管家在面前带路来到了宇文渊的院子,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大夫的声音。
“王爷,体内余毒未清,还需小心行事。”
“咳咳咳……”宇文渊咳嗽着,抬头时就看见宇文戒从外面走了进来,“参见皇上。”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行礼,宇文戒上前有想要阻拦的动作,可还是慢了一点,任由宇文渊跪了下去。
宇文渊扫了一眼宇文渊,他赤着上身,肩膀和胸口都缠着厚厚的纱布,甚至肩膀上还透着血色,旁边的托盘里放着换下来的纱巾,血糊糊一片,可见宇文渊受伤之深。
宇文戒连忙搀扶,可是他的手却按在了宇文渊的肩膀伤口处:“你身上有伤,赶快免礼。”
宇文渊没动,宇文戒像是没有注意一样,手下更加用力,鲜血再次从纱布内蔓延开,十分骇人。
“多谢皇上。”宇文渊面颊和嘴唇都白得吓人,声音虚弱至极,却隐忍着没有说其他的话。
宇文戒这才像反应过来了一样,惊呼出声:“朕忘了你身上有伤,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朕弄疼你了吧。”
他道貌岸然地收回手掌,看着指尖沾染着的鲜血。
以刚才手下的触感来看,宇文渊确实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宇文戒连忙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李富:“刘太医可在?”
宇文渊抬眼,只见李富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拎着药箱行礼。
“王爷,还请微臣为您把脉。”刘太医恭敬垂首。
“多谢皇兄好意,臣弟只是稍稍受了些伤,将养几日便可痊愈,伤口已经换了药,就不必再麻烦太医了。”
宇文渊轻声的拒绝着,显然宇文戒却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一旁的李富见状,马上作为宇文戒的嘴替,开口说道:“王爷,您是皇上的亲弟弟,如今您遇刺受伤,陛下担忧至极,特地找来了太医院的院判,为您检查身体,您得让陛下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