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戒笑了出来:“皇宫虽然守卫森严,只是现在缺少一个看守城门的。”
……
宇文渊回到京中靖王府的时候,其内已经是一片萧条,竟给宇文渊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初他被贬边关,深知辞去恐怕凶多吉少,便遣散了家中的仆从。
如今自己一个人回来,看到的只有荒芜。
如今已经是深秋,庭院中的海棠树落叶成堆,树上结了不少果实,曾经女主在的时候,就喜欢将果子摘下来做蜜饯或是酿酒喝。
“阿荛,我回来了。”宇文渊轻声呢喃,忽然想起树下好像还埋着女主曾经酿的酒。
他连忙挖开海棠树下,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数坛酒。
宇文渊坐在石凳上,打开酒坛灌了一口,落在舌尖有些苦涩。
他从怀中掏出了玉佩,在指尖轻轻摩擦,又敲响了两声,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王爷!”
周统领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满脸焦急,看到宇文渊竟在树下喝酒,他抹了把脸,开口说道:“王爷,听说你交出了兵权?王爷,回京本就危机四伏,要是皇上趁此机会……”
宇文渊抬手打断了周统领的话,朝他摇了摇头:“我手中的兵权本就留不下来,与其让皇上亲自拿走,倒不如我主动交出去。”
不过宇文渊也明白,就算自己主动交了兵权,那位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且从朝堂中宇文戒的询问宇文渊心中明镜,他想见的人是女主。
“阿荛……如今这般,我情愿咱们永远都不见。”
宇文渊闭上眼睛,遮盖了其中的决绝。
此番回京,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周统领看着宇文渊的样子,无数话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王爷,郢城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得手了。”
这是难得的好消息,周统领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了。
宇文渊颔首。
刘继业也是自食恶果了。
何况从始至终宇文渊都没有想留他一命。外人都知郢城有水有粮,可是具体情况,以及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宇文戒知晓。
宇文渊看向了周统领:“你们两个人也要尽早明哲保身。”
周统领一下子就急了:“王爷!”
但宇文渊却打断他,眼神鉴定,他并未言语,周统领却已然明白。
周统领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
“这靖王府怎么如此萧条?”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富拿着圣旨来到靖王府,被面前的光景着实吓了一跳。
见府上大门没关,李富推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更是满地落叶,只有一道人影伏在海棠树下,面前和脚下全是酒坛,身上也铺了一层落叶。
李富心下一惊,看来这靖王身边当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啊。
“靖王殿下。”他走上前去。
宇文渊抬起头,满脸憔悴。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