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没事吧。”楚荛的声音沙哑,回忆自己掉下悬崖的时候,是宇文渊一直护着他,他一定承受了大半的冲击。
“你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严……嘶……”楚荛一激动,就再次碰到了伤口,宇文渊轻轻地把她按住。
“别动,我没事,你别担心。”
楚荛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草垛中,她的精神恢复了一些,看着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狼狈,楚荛下意识地开口。
“咱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啊”
宇文渊烤鱼的动作顿住,开口说道:“我和你是夫妻。”
怎么就变成兄弟了。
烤鱼的香味溢了出来,楚荛的鼻子动了动,肚子也开始叫唤起来,宇文渊将手里烤好的鱼递到了楚荛面前。
他又担心楚荛行动不便,想要亲自喂给她,倒是让楚荛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不是残疾了,自己来吧。”
虽然只是一条孤零零的烤鱼,没有任何配料,但楚荛却不挑剔。
毕竟这寺庙连房顶都漏了好几个窟窿,自己和宇文渊身处荒郊野岭,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楚荛大咬一口,意外的是这鱼很新鲜,处理的也干净,居然一点腥味都没有。
“好吃!王爷,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好厉害啊!”楚荛眼睛亮晶晶,吃得开心。
宇文渊看着楚荛的笑颜,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领兵打仗,有的时候粮草不够,我就带着属下去抓些鱼或者野味烤着吃。”
只是后来在郢城中,连月的大旱灾,别说是野味了,就连野草都吃没了。
条件有多艰苦,只有宇文渊自己知道,但他并不想将这些苦难告诉楚荛,只同她说些轻松的事情。
只是听到宇文渊的话,楚荛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她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宇文渊浑身的伤疤。新的旧的交叠纵横。
就像树的年轮用来记载年纪,宇文渊身上这些疤痕,或许也在铭记着他的经历与功劳。
楚荛轻抿着唇瓣,记忆回到了她和宇文渊初相识的时候。
很难想象,在没有遇到自己前,宇文渊究竟是如何度过饥荒和旱灾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透过房顶的漏洞落在了破庙里,夜风也愈发冷了,吹得火苗也摇摇欲坠,晃得楚荛眼睛疼。
楚荛哆嗦着,忍不住拉了下身上的衣服,可惜岂不到什么作用。
见宇文渊还背对着自己,楚荛开口说道:“宇文渊,我有点冷。”
“我把衣服给你。”宇文渊架势要脱下外衣,楚荛摇了摇头。
“不用,你靠过来一点。”
宇文渊听话的靠近。
楚荛直接单手抱住了他,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
“这样就好了。”
宇文渊的身子瞬间僵硬,楚荛抬头盯着他的脸,发现了不对劲。
“你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