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穷从容不迫道:“我不是推卸责任,我是就事论事,农shūjì,我这人从不害怕shíme困难,教育系统的事情困难不?我来到之后,还不是把罢课罢考搞定了?哪儿有事我不搞定了,缺钱,我苦口婆心死皮赖脸的也拉过来一帮企业家,这可是我赖着老脸来的,可这钱怎么稀里糊涂的划到了财政局账目上?”
农贸春这会儿听míngbái了,这小子是有怨气啊,趁着这个机会把助学基金的事情提出来了,农贸春道:“呵呵,左shūjì不要生气嘛,助学基金还méiyǒu完全到位,只是让财政局监管,又不是挪作他用。”
左穷道:“呵呵。我míngbái,可人家那帮企业家不míngbái,这两天不断有人问我,听说捐给我们的助学基金全都进了财政局的账户,这到底怎么回事?问我是不是把他们给算了?农shūjì,我厚着脸皮把人家给拉到这里来,人家可都是全省全国都有名望的企业家投资商,放着外面这么多学校不去帮助,跑到咱们下江来助学,你以为他们真是献爱心啊?人家是给我面子!昨晚我那老姑就骂我做事yīdiǎn不稳妥败家仔呢,可她这么说我都没法辩解啊,谁说不是呢!”
农贸春zhīdào左穷说的是实话,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小子你太猖狂了点,农贸春沉吟道:“我zhīdào你做出了一定的成绩,可是财务方面是有政策的!”
他妈的就yīdiǎn儿成绩,就这么点儿成绩你丫也不让人心里安慰点儿!
左穷道:“我也这么说,可人家企业家门也说了,捐款是一回事儿,认捐又是一回事儿,rúguǒ不能确定他们的捐款打到助学专用账户上,他们就不认捐了,也就是说,剩下的近八百多万,没了!”
农贸春还能听不出来吗?这厮拿捐款的事情要挟zìjǐ呢。看来不给这小子yīdiǎn甜头,他是不肯顺顺当当的服从命令听指挥了。
农贸春笑了笑道:“这件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农贸春说出这句话之后,左穷心中yǐjīng有了回数,看来下江抗旱形势不容乐观,从沙洲方面得到的支持又不够给力,否则农贸春不会把算盘打到zìjǐ头上,这个手腕强硬专制的县委shūjì更不会轻易表现出让步。
虽然那抗旱救灾事关老百姓生活攸关的事情打主意有些欠妥,但左穷也没别的办法,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bìjìng在下江可是眼前的这中年男子做主,zìjǐ也只能抓住nàme稍纵即逝的机会办zìjǐ想办的事情。
左穷道:“农shūjì,您给我个míngbái话吧,助学基金的事情怎么办?rúguǒ财政局真的要把这笔钱给监管了,咱们那八百万可就没了。”左穷到这儿来就是想干点儿事情的,既然现在都和农贸春像摊牌yīyàng的,也没必要躲躲藏藏,反而让对方看不起。
农贸春焉能听不出这厮话里的wēixié含义,他淡然笑道:“这样吧,助学基金的事情既然是你发起的,还是由你负责,成立一个助学基金专用账户,你和财政局局长张万友共同掌管这件事,相互监督,怎么样?”
左穷苦笑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有财政局的事情,农shūjì,这事儿跟财政局八竿子都搭不上吧?就算说有些guānxì,也是教育局,改革办公室,您要是担心其中有贪污腐败问题,直接从审计局派俩人蹲点得了,派财政局多费事。”
农贸春看到这厮坚持要把助学基金的财政权给要回去,心底是很不高兴的,可想起还要他去市里沟通抗灾拨款的事情,有道是事有轻重缓急,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事情是不能干的,想让他出力,就必须给他点好处,农贸春斟酌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成立助学基金专有账户,由教育局教改革办共同管理,但是,必须要接受审计局的监督。”
左穷笑道:“农shūjì,您放心,谁敢挪用助学基金,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农贸春也笑了起来,轻声道:“我向市里打了很多申请,可市里给的拨款实在太少,这和市里沟通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
左穷道:“农shūjì,我实话实说,找市里要钱,怎地一个难字得了!”
农贸春半开玩笑道:“没难度我也不把这件事交给你!”
左穷道:“我试试看吧,不过到底能要到多少,我也没把握!”
农贸春道:“越多越好!”
左穷离开下江先没到市政府,而是开着车到了省政府。
他觉得竟然农贸春都觉得棘手了,那zìjǐ去找市长庞哼也估计没shíme效果,bìjìng唐shūjì现在可不是这儿的一把手了,zìjǐ和庞哼就是打过几次交道没太多交情,人家说不准还没农贸春给zìjǐ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