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夫人可别道歉啊……”荣云瞧着对方可喜的很,这下顿时觉得那位新科状元艳福匪浅了。
至于“克夫”?不存在的,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还不知道吗?
荣云与言星遥说过一番话后,才转身去看承恩伯府的人。
在场的人除了承恩伯与两位伯府里的姑娘,似乎没有谁脸上表现出了喜意。
荣云本就对言星遥这姑娘很有好感,又知道新科状元未来必定不会是个平庸的,就忍不住站出来说道:“伯爷可不要怪咱家没提醒您,这位新科状元季泽可是皇上的直系师弟,受看重着呢。”
“这不,皇上今儿还特意给令女添了一箱嫁妆,伯爷有个好女儿啊,好福气!”
言愽看着荣公公笑得别有深意的脸,一时间脸上的难堪之意与方才的惊喜表情之间变换来又变换过去,心情委实复杂。
前一刻他还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说言星遥能嫁给一个有脑疾和腿疾的人已是不错,家里人好赌也不是事,只要她不将亡妻的嫁妆带过去就好。
可才说出口,他就立马被人打脸了。
他承恩伯从来没有这样丢脸的一天,但想到言星遥嫁的人是皇上亲近的师弟,他又觉得脸面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不管怎么说言星遥都是伯府的人,难道还怕她嫁出去就不管娘家了吗?
言愽这么一想,脸上半分尴尬之色也没了,还笑得一脸褶子的与荣云搭话。
自己女儿被皇上赐婚给了新科状元,年仅十七便已是六元及第,当真是这大周朝读书人当中的第一人,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瞧见没,如今连皇上身边的荣公公都要礼让自己三分。
荣云走后,方才大气不敢出的余氏,这才站出来冷眼道:“我就说她惯是会勾人,你还不信?这回又不知道从哪里勾着了状元郎,我看这状元郎也是倒霉,怕是过不了几日,就得被某些人克死了。”
怎么这等好事轮不着她的女儿呢??
余氏嫉妒得眼眶发红,彻底撕下了以前伪善的面具,什么腌臜话都敢往外说。
承恩伯笑着的脸顿时一僵,他厉声斥道:“蠢妇!你给我闭嘴!”
这可是圣旨赐婚,如此出言不逊,不t想要脑袋了吗?蠢妇!
余氏被言愽猛地一声呵斥,气得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人心里只有伯府的前程,就连娶她也是为了钱!
二房的言星兰与三房的言星月正围在言星遥身边,向她道喜,没有人去管余氏与承恩伯的争执,唯有言星竹站在原地,牙关咬紧,不甘心地想着凭什么?
她是见过季泽的。
那个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的俊逸少年,至今令她印象清晰。
凭什么自己就只能嫁给一个庶子,而言星遥却能嫁给皇上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