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瑞锋看到刘泰德这样子,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陛下吩咐让大理寺与都察院一同查明此次科举舞弊案的真相,想必刘大人一家,很快就能从天牢中离开了。”一听到这,刘泰德顿时就高兴了。“陛下开恩,我就知道!”看刘泰德这么高兴,廖瑞锋欲言又止。还是告诉他,估计出去之后,他一家在京城都待不下去了。得收拾收拾,准备回老家去。刘泰德也知道这一遭,他苦笑一声。自己经营了这么久,赔了这么多笑,拉了多少关系,才坐到这个高位上。结果就因为这么一点空穴来风的事情,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朝崩塌。想到这,他又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逆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刘子昂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缩在一旁,闭口不言。刘泰德还是有些不甘心,问廖瑞锋:“如今王阁老还是内阁首辅。”“不知道廖大人能否帮忙再美言几句,让我一家留在京城里也好?”“双亲年事已高,要这般长途跋涉回去,我实在是不忍看到他们如此受苦啊!”刘泰德在京城钻研了这么多年,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并不算难。他一个高官,就这么灰溜溜地带着污点回家乡去,肯定是要让人耻笑的。还不如留在京城,等着机会东山再起。但廖瑞锋却摇了摇头。“你可知道,接替你位置的,是何人?”刘泰德一直被关在天牢里,消息自然没有这么灵通。他没想到,自己的位置这么快就有人顶替了。“是、是哪个?”“是接替你主持会试的赵成书。”廖瑞锋回道。赵成书是苏誉的老师,这些事情,刘泰德在被关进天牢后,才从自己儿子口中得知。一旁的刘子昂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纳闷道:“说不定我们刘家的事情,就是他们师徒两人在背后策划。”“在背后策划?”刘泰德冷笑一声。难道不是自己的好儿子色胆包天,居然敢公然去勾引有妇之夫?而且还不是被人拒绝就算。他甚至还敢用权势去压人,想要抢夺别人的妻子!一想到自己儿子瞒着他做了这些,一生好面子的刘泰德就觉得自己想要掐死这个不孝子。先前玩些乡野村妇就算了,那些无权无势,他们随便就能处理好。可那是别人即将要参加会试,举子的娘子!“那赵成书不止接替了你的位置,还重新入了阁。”“好在陛下估计也不想让那师徒两在朝中势力太过,所以把他那连中三元的徒弟给尚了公主。”“不然别说朝堂,马上整个大周估计都没你们容身之处了!”“连中三元?”刘泰德这下子是真的被震惊了。刘子昂也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苏誉,他居然连中三元?自己先前敢这么大胆挑衅,无非是仗着自家父亲权势滔天。而苏誉一个举子,就算真的中了进士,也不过是个普通官员罢了。更不用说他那老师赵成书阔别朝堂多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权势。可如今,廖瑞锋却带来了这两个让他们寝食难安的消息。赵成书接了他父亲的职位,而那个苏誉还连中三元。连中三元的进士,哪能是普通的进士?那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必定是会被朝廷重用的!但是刘瑞峰后面一句,又让他们提起的心暂时放下。“什么意思?”“这苏誉连中三元,结果却尚了公主,要做大周的驸马?”廖瑞锋提起这事,都觉得有些高兴。毕竟他们本来就在头疼着,怎么解决赵成书这个徒弟。结果陛下一言不发就来了个大的,在恩荣宴那天给苏誉赐婚了个公主。直接一步到位,彻底让这个被所有人看重的天纵奇才彻底远离朝堂。“不错。”“陛下在恩荣宴上,给状元郎苏誉赐婚了长乐公主。”“日后他做了咱们大周的驸马爷,自然是要远离朝堂。”“想必陛下也是不想看到赵成书刚回来朝堂,便独掌大权,这是对他的警告。”刘泰德觉得这分析也有道理。他点了点头,附和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他也不敢贸然对我动手,那我也不必太过担心”但他身后的刘子昂却突然问道:“长乐公主?”“什么长乐公主?”这一问,倒是让刘泰德也回过神来了。“长乐公主,不就是淮南王的嫡长孙女,先前朝廷的长乐郡主。”“去年陛下下旨,把她升为公主。”“想必她也在年后随召入京了。”这些事情,刘泰德还是很清楚的。毕竟庆元帝下了旨后,礼部就在筹办这些事了。但刘子昂这个废物,却对朝堂上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也从来不问他这个爹在做什么。导致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些。说着,刘泰德突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确认道:“廖大人说陛下赐婚,让状元郎苏誉尚公主。”“这个公主,就是长乐公主?”廖瑞锋不知道他们父子两在想什么,只如实回道:“不错,就是你说的那个长乐公主。”“怎么,你们与她有渊源?”刘子昂突然失声道:“那个长乐公主,可是姓顾?”廖瑞锋看他突然这么失态,有些疑惑:“自然是姓顾。”“长乐公主出生时,便被封为郡主。”“朝廷上了玉蝶的勋爵名讳,民间都是要避讳的。”“所以只长乐二字便知道,只她一人而已。”廖瑞锋是御史,对这些自然比别人更清楚。他这几句话,也突然点醒了刘子昂。他张了张嘴,突然一屁股坐在天牢的石床上。“我”“我看上的,是这样一个人?”刘子昂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长乐公主”“不对!”刘子昂突然从地上爬起,毫无规矩地拉着廖瑞锋的手。“长乐公主与那苏誉,本来就是夫妻!”“他们早就瞒着朝廷成了婚!”:()落榜当天,娶了个郡主娇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