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这个问题,一个不问,一个没有主动说,大概都是觉得没有必要。
道士摇头,看向她时又恢复平静,语气平淡地报出一个名字,“苏追。”
和纪悠凝男朋友的名字对不上……
白沐狐疑地看他一眼,虽然没有问出声,但表情并没有掩饰,和她想的原来还是有差别的。
道士轻哼一声,“是什么关系重要吗,你们找过来做什么?”
这句话他有些明知故问,白沐猜他一直在等吴群主动登门,他想要一个结论,又或者是吴群的态度,否则依照吴群所说,也许他早就患病离去了。
他既然只是惩戒吴群,那就是有目的。
白沐转头看吴群,这种事她并没有主动要开口的意思,想要赎罪的人不是她,吴群也知道这一点,询问道:“我身边那个鬼……是你做的?”
苏追点头,光明正大地承认。
“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吴群当真仔细思考了,死他是怕的,说死的时候很容易,真到那一步有几个人能真下得去手,更遑论他并没有走到绝境。
……
看着眼前被鲜花围满的墓碑,吴群再次沉默,上面的字迹清晰,再一次告诉他纪悠凝真的在那晚离世。
白沐也在看那个墓碑,上面的鲜花还是新鲜的,虽然是在墓地这种阴森的地方,却显得生机盎然,纪悠凝的母亲眼盲,自不会是她做的,视线偏移落在苏追身上,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苏追眼中只有面前的墓碑,目光变得柔和几分,声音徐徐而出,“悠凝是学医的,很认真,她说要治好母亲的眼疾,想让她看看世界的颜色,二十三岁正好的年华……”
却为了带那个喝醉酒的男朋友回家,被一群不是人的东西看上,明目张胆地不把人命当回事,不把法律当回事,在她绝望的时候没有人帮她,包括那个喝醉的男朋友,只用喝醉了,她自己不检点被人看上为由推卸自己的懦弱和责任。
至于吴群,是那密闭空间唯一可以求救的人,绝望的人在看到一束光后便想握紧那束光,哪怕那束光有可能是火。
可吴群无动于衷,逃一样的出门后对包厢中的事只字不言,警方调查时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作为就是默许,就是包庇!”
苏追说出这句话时吴群浑身一颤,像是被人命中某种神经,他垂头,心中的那一丝无辜被放大,低声道:“可我并没有伤害她。”
他全程都没有将手伸手纪悠凝身上,他在这个事件中也是无辜的,他只是恰好遇到这桩事,换句话说,就算他全程不在场,也依旧改写不了纪悠凝的命运。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也是受牵连之人。
苏追看向他,眼中带着轻蔑和厌恶,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事后你的那些资源当真以为是靠实力?”
吴群哑然,他很想说是的,但这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当初那些源源不断的资源真的不是那些人为了堵住他的嘴而给的吗?
事实就是那些东西确实将他的嘴堵上了,一群人妄图将当晚的事抹平,他也是其中一环。
苏追冷哼,“即得了好处就不要说自己无辜,真正无辜的人在这里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