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大人身上伤疤不少,可惜只记下了两个,且待以后补全。”
又翻过几页:
“不能入赘,亦不能娶亲,凭什么不能有折衷的办法?静宜说我在这事上钻了牛角尖,看来是真的。”
“再见谈大人,定要矜持冷漠,不失气度,高贵冷艳地问他,可有考虑过以后。”
再翻过一页:
“……高贵冷艳太难了,还须修炼。”
“……”
小狸猫逐渐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收起了爪牙,埋下头,羞躁地□□了一声。
这真是打鹰的被鹰啄了眼。
“你别念了。”
“再念,我生气了。”
谈东樵住了口,将那黄皮册子放回桌上,双手环住她腰肢,轻轻一带,便将她托坐到书案上。
“真生气了?”
春花耷拉着脑袋,脸皮涨得像紫茄子:“你偷看人家杂记,好不要脸。”
谈东樵摸了摸脸:“这位东家,不是你支使我来看账本的么?”
“……你如今都不是我的账房先生了,何必听我支使?”
他沉沉地笑了,勾起她下巴: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东家。”
她的呼吸骤然一停,十指蜷成小结,望进他如天海般澄澈的眼眸。
谈东樵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鼻尖:
“打双陆,游湖、骑马,看戏、放孔明灯、打雪仗,我都愿意,你想做多少遍,咱们就做多少遍。我虽未下过厨,但……还是可以学着煮一碗鸡汤面。”
春花愣住了,良久,双眸微微湿润。
命运待她太厚,有至亲疼爱,有挚友相交,有志业可酬。她如今还想惜取这眼前人,是不是太贪心了些?”
谈东樵看懂了她的心思,灵台中的轩辕柏沙沙风响,微雨如丝洒落,细密而庞大的温柔情意自泥土中蔓生成藤。
他于是心想,这便是天罗地网,在劫难逃。
温热的唇终于难以自持,轻轻落在她唇上,牵风卧柳,如磋如磨。
“春花,你想要的以后,就是我的以后。你心里的账,我都记下了,今后余生,一笔一笔替你讨还。”
是日,春心如昼,星火朝夕,一发燎原。
作者有话说:
唔,大型翻车,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