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臣等无能,暂时还没有万全之策。”“那明天迎战会不会太过草率?朕觉得,还是再多防守几天吧。”“陛下,臣等做这个决定,也是为了军心考虑。”“哦?朕卧床了十几日,都不知道原来军心已经涣散了啊!他们难道是都想去投靠北黎吗?”“投靠北黎倒是还不至于,只是陛下,北黎的士兵天天来咱们的军前骂阵!”“嗯,朕不聋,都听到的。”“我们的士兵已经多日不曾战斗了,他们——”“他们手痒痒了?想打仗了?他们这样想想也就算了,你们怕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几位将军已经是久经沙场的人了,怎么还跟那些初出茅庐的士兵一样焦躁呢?”“陛下,臣等不是焦躁,只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成熟法?”“若说咱们大梁的士兵现在焦躁,那他们北黎的士兵就是骄躁,骄傲的骄。陛下肯定听说过‘骄兵必败’吧?”说着,那个将军就看向了拓跋毅,似乎一定要等到拓跋毅表态之后再往下说。拓跋毅觉得他说得还有点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道:“继续说。”“北黎国几乎每天都给咱们下战书,可见他们迫切想要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咱们距离军垒筑成还有许久,明日他们强攻,咱们根本没有多少优势,说不定真的就被攻下来了。咱们不如直接迎战,来个硬碰硬。”拓跋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掷地有声地说道:“好!既然三位将军都主动请缨,朕岂有不允之理?咱们若是一味逃避打仗,确实太助长他们的气焰了!明日在他们进攻之前,我们先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三位将军急忙跪下来说道:“臣等遵旨!陛下英明!”“对了,你们现在就去告诉所有的士兵,朕明天和他们一同出战!”“可是陛下,您的身子……”“我都修养了十几天了,早就无碍了。而且北黎的战书里面不是说我已经命不久矣了吗?哼!我明天还非要出现在战场上,气死他们,顺便给我大梁的士兵打气!”于是他们四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明天具体的战略。等到三位将军走后,拓跋毅唤道:“子潇,我有些渴了。”韶子潇从床帘后面走了出去,却没有给拓跋毅倒水,只是神情不悦地看着拓跋毅。拓跋毅见此,笑道:“子潇,刚刚那种情况下,三位将军都已经那么说了,我能不答应他们吗?何况,仗早晚要打的,早点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不是反对你们明天迎战,让我不开心的,是你。夫君,你现在还不能上战场。”“我这回没打算提剑杀敌,只是在战场上出现一下,震慑那些北黎的士兵,也给咱们的士兵提提气。”“你上次去战场是真的杀敌去了,这回却只是露个脸。你这不仅震慑不了对方,反而会坐实你受伤的事情!”“我……”“夫君,我韶子潇被俘虏翌日,卯时。韶子潇仔细地帮拓跋毅穿好了铠甲,然后又不厌其烦地叮嘱着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无非是让他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再受伤了。看着自己的皇后为自己担心是模样,拓跋毅笑着抓起了他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后道:“子潇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倒是你……”“我?我怎么了?”“我怕你会受伤。”“怎么可能呢?上战场的人又不是我。”“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