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他这么没用,居然把血吐在了上面。果然,与韶子潇有关的,他都有心要保护,却怎么也护不住啊。被褥如此,人亦然。阿毅下决心+子潇“遗体”出殡【一更】小路子看到那已经脏了的被褥,急忙大声道:“来人呐!快把这被褥拿走,换套干净的上来!”拓跋毅却道:“不,不要换。”小路子愣了一下,然后道:“可是陛下,这被褥脏了呀……”拓跋毅擦了擦嘴边的血,然后道:“扶朕上床。”小路子看着被血沾染了的床榻,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拓跋毅,问道:“陛下,您、您确定吗?”拓跋毅瞥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躺上了床。看着这样反常的拓跋毅,小路子感觉非常害怕。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他急忙说道:“陛下,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过来。”说罢,他就转身走了。拓跋毅见此,呵斥了一声:“站住!”小路子转过头,苦着脸问道:“陛下,您不会是不打算找太医过来了吧?”拓跋毅闻言,点了点头。小路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陛下,您可别吓奴才啊。奴才知道皇后殿下的薨逝对您打击极大,可天涯何处无芳草,您日后一定能遇到更好的女子的!”拓跋毅闻言,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悦地问道:“你口中的这个皇后殿下,是指谁呀?”小路子心道:陛下难道傻了吗?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自然是指祁国的长平公主殿下。”听到小路子这话,拓跋毅差点又吐了一口黑血:“连你也认为朕真正爱的人是她?!”“难道……不是吗?”拓跋毅闭上了眼睛。这几个月来,他确实万分宠幸长平公主,估计全天下的人,包括韶子潇在内,都认为他拓跋毅的挚爱是长平公主。呵!罢了,他也懒得跟天下人解释那么多了,本来他和子潇的感情就不容于世,如今这样也好,他这个昏君就是被长平公主所媚惑的,与韶子潇毫无关系。只是,等到了地府见到子潇之后,他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释清楚,然后任凭子潇打骂。不求原谅,只是想告诉他,自己一直都深爱着他啊!————拓跋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拓跋毅着实累了,他懒得睁开眼睛,直接说道:“滚下去。”那人却呵斥道:“拓跋毅!你这是让谁滚啊?!”听到这声音,拓跋毅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太后那一张微愠的脸庞。于是他急忙从床上爬了下来,问道:“母后,您怎么来了?”太后看着拓跋毅满身是血,语气缓和了不少:“你这是怎么回事?去韶家被打出来了?”提到韶家,拓跋毅忍不住流露出悲戚的神情。“算是吧。母后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韶家?”太后叹了口气,然后道:“自从我得知子潇薨逝后,就已经来找过你好几次了,可小路子总是说你出宫去了,我猜想,你除了去韶家,应当也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了吧。”听到这话,拓跋毅忍不住扑到了太后怀中,哭着说道:“母后,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只有您还相信,我真正爱的人是子潇,不是那个长平公主啊!”太后轻轻拍了拍拓跋毅的后背,然后说道:“哀家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哀家从你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你对长平公主没有半点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所以哀家猜想,应当是长平公主用什么事情胁迫了你,所以你才娶她为皇后的吧?”拓跋毅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眼泪流地更多了。太后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拓跋毅松开了太后的身体,然后朝她跪了下来。太后急忙扶他起来,可拓跋毅就是不肯起来。太后蹙着眉头问道:“阿毅,你这是做什么?”“母后,是儿臣对不起您。”“你并没有哪里对不起的我啊,你快起来吧。这大冬天的还跪在地上,也不怕着凉啊?”拓跋毅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母后,儿臣不孝,得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听到这话,太后心头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阿毅,你说说清楚啊!”“我已经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中毒?那你还不赶紧宣太医诊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