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忘记和你说一件事情了。”拓跋毅宠溺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啊?”“我听说,你把燕王关入了大牢?”听到这话,拓跋毅突然变了脸色。“没错,不过这也是因为他罪有应得!”韶子潇摸索着握住了拓跋毅的手,道:“他做出那种事情,确实是太过分了,你生气也是应当的。不过夫君,最后他不是没有得逞吗?而且他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的确是过了。”“你可知道刚刚的紧急军报是什么内容?”韶子潇摇了摇头。拓跋毅继续道:“燕地的士兵得知燕王被我关入大牢之后,造反了,已经攻下好几座城池了。我刚刚派几个大将连夜出发去平定。只不过,等到他们与逆贼相遇的时候,估计逆贼已经攻下十几座城池了。”“什么?!”“这就是我的好皇叔啊!他在封地招兵买马已经很久了。如果我现在不把他关起来,日后被关起来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我自己!”韶子潇却道:“那你就更应该把燕王从大牢中放出来了。”“啊?为什么这么说?”“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如今他们起兵的理由是你把燕王关入了大牢,他们肯定还会渲染,说你如何如何地折磨燕王,把你描述成一个暴君。但如果你现在把燕王放出来,就说这是一场误会。那么先入为主,至少所有的百姓都还会帮你的!”听到这话,拓跋毅就差拍案叫绝了。“子潇,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那我明日就把他放出来!”“明日?为什么不是今晚啊?”“今晚嘛,是咱们两个的二人世界,我不希望被别人打搅了啊!”韶子潇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你直接派小路子过去把他放出来就行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的。”于是拓跋毅听从韶子潇的话,走到门口去吩咐小路子。等到他走回床边的时候,韶子潇已经睡着了。于是拓跋毅也躺到了床上。虽然他暂时还睡不着觉,但是他感觉,只要能跟他的子潇待在一起,他的心中总归是欢喜的。当拓跋毅快要迷迷糊糊地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韶子潇的喘息声。拓跋毅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急忙问道:“子潇你怎么了?!”但韶子潇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喘息着。借着朦胧的月光,拓跋毅发现韶子潇的眼角有泪痕,于是他急忙把韶子潇抱在怀里,问道:“子潇,是不是做噩梦了?”韶子潇带着哭腔说道:“夫君,我梦见……”梦见的内容,韶子潇怎么都说不出口。拓跋毅轻轻拍着他的身体,道:“没事了没事了,那都是梦,不是真的。”但韶子潇显然还对这个梦耿耿于怀,他又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梦见我腹中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个死胎。呜呜呜,夫君,我好怕,你说我们的宝宝会不会真的出事?”听到这话,拓跋毅彻底愣住了。自从得知韶子潇再度有孕后,他虽然没做过这么悲惨的梦,但他的心中时常会担心,如果这个孩子跟上一个孩子一样,刚出生就夭折了,那他该怎么办?他的子潇该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如今韶子潇梦见这个,拓跋毅更觉心中难受。但是他明白,他绝对不能在子潇面前显露出这种难受,不然他的子潇该依靠谁呢?于是拓跋毅强忍住心中的悲伤,用肯定的语气对着韶子潇道:“子潇,梦都是反的,咱们的宝宝不会有事的!”或许是拓跋毅的话太过单薄无力,韶子潇仍然在他怀中抽泣着。于是拓跋毅加大力度,信誓旦旦地说道:“子潇,我向你保证,咱们的宝宝一定能平安生下来,然后健健康康地长大!一定!”阿毅生病+子潇遇麻烦事,与阿毅“换身份”有了拓跋毅的宽慰,韶子潇不再抽泣,并且在他的怀中渐渐睡着了。由于害怕会惊扰到浅眠的韶子潇,拓跋毅一动都不敢动。因此,即使他有些困意,但这样的警惕感使他难以入睡。快要早朝的时候,拓跋毅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松开韶子潇,可即使他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韶子潇还是被他弄醒了。看着拓跋毅憔悴的面容,韶子潇心中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半夜做噩梦,他的夫君也就不用守着他整整一宿了。于是韶子潇将手轻轻地抚上了拓跋毅的脸庞。拓跋毅急忙握住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