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你夫君的人,就是你口中的‘那人’吧?”“没错!他后来带着面罩来找奴婢,让奴婢想方设法回到您的身边,然后杀了您。如果奴婢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要杀了奴婢的夫君。奴婢实在是太爱他了,所以……”韶子潇听完缘由后,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这样吧,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把解药给我,我一定帮你把你的夫君解救出来,你们两个就可以团圆了。”茯苓闻言,摇了摇头。钱檬初见此,愤怒地走上前去,死命扯住了茯苓的头发,凶狠地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殿下帮你,你们夫妻可以团聚。但倘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到时候你死了,就算他们放过你的夫君,你们也是阴阳两隔!”韶子潇急忙对着钱檬初道:“你别这样,快放开她的头发!”钱檬初闻言,只好松了手。茯苓像是已经对疼痛麻木了,她只是笑了笑,然后对着韶子潇道:“其实奴婢这次进宫,没有打算再出去。虽然奴婢特别希望能和夫君长相厮守,但如果奴婢答应了殿下您,那帮人发现了之后,很有可能先动手杀了奴婢的夫君!奴婢不敢冒险啊!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奴婢宁愿自己去赴死。殿下和陛下这样恩爱,这种感觉,殿下您应该能明白吧?”解毒后子潇对阿毅投怀送抱(包子已经蒸上)韶子潇闻言,浅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当然明白。如果现在被他们抓起来的是我的夫君,我应该会跟你做出同样的选择。”茯苓闻言,感激地看着韶子潇,道:“殿下,请您现在杀了奴婢吧。”“你先听我说完。我既然可以理解你为了心爱之人赴死,那你是否可以理解我为了心爱之人而努力活着?”听到这话,茯苓的眸光黯了黯。韶子潇只停顿了一一会儿,然后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很爱我的夫君,为了他,我一定要活着。所以茯苓,对不起了。”“是奴婢对不起您,因为,奴婢是绝对不会把解药交给您的。而且,算一算药性,您下次昏睡过去之后,应该就不会再醒过来了。”钱檬初听到这话,着急地看着韶子潇。因为作为一个医者,他隐隐也预感到了茯苓刚刚说的话。但韶子潇却不紧不慢地说道:“茯苓,我今日带着钱太医来,就是希望他能听到你的话,然后把我们最后的对话告诉陛下。你觉得,如果陛下知道是为了救你的夫君,我才死了,他会怎么做?”茯苓闻言,顿时害怕起来。韶子潇见此,又添了一把火:“他是皇帝,想找到并且抓住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他的手段你这几日也见识过了,你应该不希望你的夫君也把这些刑具挨个试一遍,然后被折磨而死吧?”茯苓哭着问道:“殿下,求您放过我夫君吧!”韶子潇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该怎么劝陛下放了你的夫君呢?”在一旁的钱檬初听到上面的对话,忍不住在心中佩服韶子潇的镇定与机智。于是他添油加醋道:“茯苓,殿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如果殿下活着,你的夫君只是可能会死。但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夫君肯定会死!”茯苓急忙道:“我说!我把解药说出来!但是殿下,您一定要救我的夫君啊!”“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的。”于是茯苓将解药的配方告诉了钱檬初,钱檬初急忙一阵风似的跑到太医院去配制解药。为了节约时间,韶子潇准备走去太医院等钱檬初,这样解药刚一制成,他就能吃下去了。只是才走到一半,困意就向他袭来。想到刚刚茯苓的话,韶子潇非常害怕。他拼命想要克服这困意,但却感觉越来越眩晕,直到他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可即便是已经倒在了地上,韶子潇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因为他的脑中,全部都是拓跋毅。他已经可以想象,如果他的夫君醒来之后知道他死了,会做出哪些疯狂的事情。其中,应该也包括……殉情吧?可拓跋毅还那样年轻,不该就这样早早地离开人世。所以,他绝对不能死!想到这里,韶子潇即将闭上的眼睛突然挣得大大的。但韶子潇此刻已是头晕目眩,根本就不能站起来了。于是他慢慢地在地上爬着,手掌和膝盖的疼痛反而会让他开心。因为只有再痛一点,他才不会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