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这话可是冤枉儿臣了。”刘瑶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他,“儿臣明明要在封地禁闭,到时候一定会想阿父和阿母的。”
刘彻似笑非笑道:“阿瑶,你这是将朕当太子哄了!”
“阿父,刘据现在大了,哄不了,刘闳可以!”刘瑶诚恳纠正。
刘彻:……
见刘彻不打算发什么脾气,刘瑶郑重伏地叩拜,“阿父,儿臣此去封地,阿母还有弟弟妹妹、霍去病、舅父他们就由你来照顾了,请你对他们多些耐心。”
刘彻被她这幅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有些心慌,“阿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朕是你父,你尽可与朕说。”
“哦,没有,只是担心阿珏、霍去病他们闯祸!所以让阿父看顾一二。”刘瑶见他被唬着了,当即换了轻松的神色。
刘彻无语地看着她。
这人说这些的时候,能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吗?
明明是她刚刚闯完祸不久。
……
殿外,霍去病、曹襄、刘珏都守在外面。
刘珏嫌弃地看着同款鼻青脸肿的霍去病、曹襄,“你们两个大男人,遇到事情,让阿姊一个人扛,要你们有何用!”
霍去病指着自己满脸伤,“阿珏,咱要讲道理,我可是被打的那个,若是阿瑶叫上我,李敢今日只能被抬着进宫!”
刘珏瞪眼,“能耐啊!现在我总算知道阿姊不叫上你,反而让曹襄教训你了!活该!”
霍去病:……
刘珏不理他,看向一旁的曹襄,“曹襄,到了莱州,你要好好照顾好阿姊,若是阿姊伤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霍去病插话道:“没错!”
曹襄:“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瑶,不会让她受伤。”
“哼!”虽然知道曹襄稳重,刘珏还是不放心,毕竟男人都是差不多德行,阿姊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还是睡不安稳。
……
刘瑶出来时,就看到殿前竖立着三根“柱子”,尤其其中两根,鼻青脸肿,看的惹人发笑。
刘瑶与他们对视的瞬间,噗嗤一声,捂着肚子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两个这幅尊荣,真该让人画下来,让他们看看鼎鼎大名的冠军侯被人揍的时候,是什么鬼样子!”她笑的前仰后合,还好有刘珏扶着她,“阿珏,待会儿回去,一定要让人画下来,让冠军侯这幅鬼样子流传后世!”
刘珏点头:“好,我让人多画几幅!”
曹襄与霍去病无奈对视。
他们也是凡夫俗子,食五谷杂粮,挨了打一样会鼻青脸肿,不能爵位军功在身,就变成铜皮铁骨的。
霍去病:“阿瑶,你真要离开长安?”
“自然,阿父已经说了。”刘瑶收敛笑容,站直身子,“霍去病,我再过几日就与阿狙出发,在此之前,我要你向我保证一件事。”
“保证什么?”霍去病疑惑。
刘瑶:“李敢伤害舅父,此事今日已经结束,他因此没了爵位,也算是教训,而且我还抽了他一顿,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阿瑶这话说的,难道还怀疑我会为难李敢?”霍去病唇角虽然翘起一个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
刘瑶斜睨道:“你想为难就为难,只是我想说,李家比不上卫家,如果你想千百年后,他李敢与你的名字一起出现,就使劲为难他,让后人都知道,大汉封狼居胥的冠军侯小心眼,为难下属,对方还是大汉名将李广的儿子。”